着瘦弱稚童眼里的光芒,老妇人哽咽道:
“大唐李家……”
“怎么又是一个人来啊。”小洛阳突然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李怜放出袖间的七彩鸽子,彩鸽扑展翅膀,落在望楼凭栏。
顾长安太阳穴痛不欲生,这种剧烈的疼痛彷佛是切割灵魂,他强行忍耐,趁着清醒之际,大声问:
“山河无恙?”
老妇人抬头,艰难蠕动嘴唇,她看到了满头白发,一身红袍的孤勇者,也是普天之下唯一自创气机的男人。
“山河无恙。”她颤声道。
“百姓安好?”
“国泰民安!”
顾长安笑了笑,低声说:
“你骗我,但谢谢你骗我,不然我真的好难过。”
“希望中原欢歌代替悲叹,康健代替疾苦。”
他说完一直盯着秦爷爷怀里的桃花瓣。
“他叫顾长安,没有这苦孩子,城早就丢啦,一万多蛮狗攻城,乌泱泱看不到边际,您猜怎么着,长安提剑杀出去,全斩了!”
“喏,你经过了旗帜,他帮大唐开疆扩土二十里呢。”
“还有啊,许多能飞的蛮狗过来,全死了,烧都烧不完。”
秦木匠絮絮叨叨,似乎想一口气说完,可关于安西军,关于长安的故事,实在太长了。
老妇人泪如雨下,国运为何会暴涨,因为有人身处万军包围的绝境,还能帮着大唐开疆扩土啊!
源源不断的大军,数不清的宗师甚至是成道者,他如何还能继续举着灯盏。
“我写下来。”她嗓音是极为嘶哑的哭腔,从袖间取出笔纸。
“好……”秦木匠没有讲两万安西军的故事,只是从喜欢穿白袍的孩子说起,长安一人就是整个安西。
“每天都穿白袍,还得裁剪合身,六岁小屁孩经常在城头晃悠吹牛。”
“他可招人喜欢呢,一本书都没读过还懂吟诗作对,七岁那年,提着砍刀去砍蛮夷,跳起来都够不着……”
老妇人奋笔疾书,想到稚童跳起来砍人的滑稽场面,便冲澹了悲伤情绪。
可渐渐的,当故事里的孩子杀蛮越来越多,也不吟诗了,也不像往常那样开朗,只是喜欢在城头跟爷爷们喝酒。
李怜手指僵住,竟不敢下笔,艰难抿了抿嘴唇,继续书写。
“他才十一岁,蛮夷就开始劝降啦,记得那天他悄悄躲在巷口哭泣,老头子问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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