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击金发鹰钩鼻,后者尚没来得及御气,就被敲断经脉气海。
“谁敢妄议放弃,以叛国罪斩首!”老妪毫不留情,又一拐杖敲爆成道者的头颅,脑浆四溅。
修行者噤若寒蝉。
他们何尝没有这个念头,但心里很清楚,常达几十年的侵略凌辱,又岂是帝国说停就能停,没这样的道理。
况且深渊要铸造无上神国,东土不灭,安敢称神国?
“立刻召开中枢会议!”老妪眼神寒意森森。
连深渊修行者都开始滋生恐惧,难以想象民众是什么反应。
……
风和日丽,赤壁两岸一派农忙景象。
惊蛰便是春耕,十万剑修滞留几天,索性帮着百姓耙田地开渠沟,甚至都在几处泄洪点建造巍峨大坝。
陈节袖管撸起,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接过粉裙少女递来的瓦罐清水,也同时傲视旁人羡慕的目光。
“等五天了吧。”少女说。
“是啊....”陈节拔起一根野草,折了几下轻声道:
“剑会回来,顾英雄会赢。”
觉得自己语气不够坚定,他掷地有声道:
“剑过神州要耽搁几天,圣城之战肯定早就落幕了!”
“也许吧。”少女抿了抿唇瓣,她同许多人一样开始失去信心。
就像第一天的赤壁欢声笑语,第五天暮气沉沉。
可就在此时。
锵!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天地。
田地拉着黄牛犁田的老农夫抬起头,顾不上擦拭襕衫的泥巴,一跃悬空接住血迹斑斑的国运剑。
夫子愣住了。
紧随起来便是浩浩荡荡的剑气长河,十万剑锋血污干涸,但仍将赤壁映照成血色。
十万剑顺道返程,像完成了一桩使命,纷纷悬坠至养剑主人的身边。
很多年以后,无论青史秉笔还是民间传记,都把这一天当做一个民族的转折点。
十万剑修一生中从没有任何时候像这个瞬间一样,胸膛充斥着浩然剑气,血液流淌着无以复加的自豪感。
“哈哈哈哈——”
犹如一声惊雷打破了沉寂,爆炸的喜悦在长江两岸弥漫,剑修普天同庆,奔走相告。
“我就说能赢!”陈节热泪盈眶,捧着沾满血迹的木剑,还挂着细碎的蛮狗肠子。
他赶紧看向意中人的宝剑,只三尺剑身染血,剑柄还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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