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中考了,家里没人照顾怎么行?”合荼十分不情愿去,但又说不出什么正经理由来,只好拿程晏当借口。
“那就等着小晏中考完了放假的时候跟我去。”程加桦早就想好了,他踏上台阶朝屋里走去,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合荼呆呆地望着手里湿漉漉的衣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胆子再大,却也只能在程加桦不在的时候,他在的时候,她是从来不敢同郑溪见面的,而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带着她离开,她如果闹起来,照程加桦那软脾气——想到这里,合荼的脑子里突然被人拍响了一下,程加桦的脾气软吗?她仔细的想了想,他虽然看上去好欺负些,但是内里极有想法,如果真的闹起来,她不一定闹得过。合荼皱起眉头,内心变得惶惑起来,她朝仓库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程晏中考只有半个月了,程加桦铺子里催得紧,他回去了几次,但呆了不久就又回来。合荼对此厌烦的很,却毫无办法,在这段时间里,她跟郑溪也只见了几次,每每程加桦回来,她就开始不言不语,不仅心里觉得厌烦,更觉得生活无趣,脾气也越发的暴躁起来,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动怒,对着两个孩子骂上半天。
程霖是个男孩子,脾气又大,合荼每次骂程霖的时候,都会被顶回来,渐渐的,她对程霖也不责备了,却把怒火都转向程晏身上。程晏性格内向怯懦一些,通常只有被骂急了才会反驳上两句,但也反驳不出什么来,都是被合荼的尖牙利嘴压下去。时间久了,合荼竟觉得这样做能发泄自己心中的烦闷,发脾气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只有程加桦在的时候,她才稍微收敛一点点。
只是程晏年纪大了,也到了青春期,她自己心里有了主意,对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也大致有了自己的见解。她爱读书,爱从书里学父母从来没教给她的那些道理,因此每次母亲发脾气的时候,她都觉得不堪忍受,也无法理解。明明是母女,可是为什么总是搞得像仇人一样,尤其是母亲,自己分明没做什么错事,母亲都能骂起来,而且骂出口的那些话都是市井里的污言秽语,十分难听。程晏既厌烦又害怕,时间久了,她连家里都不想呆,甚至一想起来家这个词,她脑袋里出现的第一印象就是沉闷、阴暗、暴躁跟噩梦。她本来就不怎么开朗自信,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自卑跟内向,在学校里甚至跟同学都不敢开口说笑。
自从父亲回来,母亲的脾气就更加暴躁,虽然父亲在家里的时候,她会把怒气都转向父亲,但是父亲一出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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