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阔的土地上才能野蛮生长出来的体魄,似曾相识。
闲暇时张小楼教过她怎么分辨练功的人。
陈皮当初去杀黄葵跟那个叫炮头的体型差那么多,越明珠就奇怪为什么他外表看着削瘦还有点营养不良却能与之抗衡许久,张小楼说练武练的是筋骨力,瘦不代表没有力气。
不过也不绝对,有的人生来膀大力宽,见了可别误以为这人中看不中用。
越明珠点头,不错,看来那个叫炮头的白胖子就是膀大力宽。
有张小楼在耳边唠叨,还时不时拿张家人跟下人做比较,时间久了越明珠感觉自己也懂了一点点。
像陈皮和表哥他们瞧着精瘦,其实不然,上手一摸又硬又壮,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眼前这个人不能算在膀大力宽那类,他看着不壮而是一眼过去让人觉得剽悍。
越明珠想了想,用手背轻轻顶着伞骨往上推,在她微弱的力道下,这柄狂风骤雨都无法撼动的伞终于微微倾斜。
一面后压,一面抬高。
她稍稍抬眼,最先入目的是凌乱被淋湿成一绺绺的微卷发,记忆中灰不溜秋的粗犷轮廓也随后露在伞檐下,流浪这么久实属正常,五官在大雨洗涤下也没冲洗干净多少。
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和当初那样,狼狈落魄的毫无故事里的英雄气。
只是,对视的那一刻。
男人灰烬般的眼底似有未堙的微弱火光闪过,曾经空无一物的眼神如有实质。
刹那间,雨歇声止,天地俱静。
越明珠心跳略快。
“小姐——”
远处传来的惊呼声打破寂静,是捧珠。
她从坡上狂奔直下几乎连滑带撞的闯入两人之间将他们隔开,像护小鸡一样张着双臂紧紧把人护在身后。
她疾言厉色:“六爷,我家小姐是佛爷妹妹,还请高抬贵手。”
越明珠一听知道捧珠这是误会了,“他是好心借伞给我,没有恶意。”
“......”
望着六爷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捧珠咽了咽口水。
她顺着小姐肩膀一直摸到校服袖口摸出一点潮气,仍然心有余悸:“小姐你前两天还在咳嗽,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喝姜茶驱驱寒吧。”
朦胧细雨依旧。
想起半路被自己扔下的伞,她还在犹豫要不去捡回来,六爷已经将伞柄递到她跟前,捧珠惊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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