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劳烦阁老了,病中还得为大周殚精竭虑。”李昭年说。
江元青说:“殿下万不要客气,辅佐殿下本就是老臣之责。”
李延昌看着江元青。
江元青本就是李昭年一派,从前也是激进派,曾上过改立储君的折子,数次上奏未果,他便歇了这心。
转而成为了保守派,坚守危言危行,独立不回,后来在朝堂上也甚少与人起争议,甚至后来病后退居,直至易储才重新出山。
“阁老。”李延昌忽然开口,“本王有一事颇为疑惑。”
江元青道:“王爷但说无妨。”
李延昌说:“父皇晕厥那夜,只有两人在近前侍奉,一人是伺候父皇多年的内侍德福,一人是殿前司都虞候时雨,本王稍稍打听了一下,都虞候当夜本不当值,是在入夜后才进的宫 ,她进宫不久,父皇便晕厥过去了,有些奇怪啊。”
“没什么好奇怪的。”一直默默无言的李霁风插嘴道:“父皇陡闻噩耗,急火攻心,这是太医给出的诊断。”
李延昌看向李霁风,“九弟误会了,我说的奇怪是她大半夜进宫所为何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传时雨过来。”江元青说。
时雨本就在宣辉殿,几步路就到。
沈妤行礼,“拜见太子殿下,王爷,拜见大人。”
江元青并未唤其起身,“时雨,陛下晕厥那夜,你半夜入宫所为何事?”
沈妤镇定道:“陛下交托给臣的差事有了结果,连夜进宫呈报。”
“什么差事?”李延昌问。
沈妤抬起头看过去,“恕时雨无礼,此事只能呈报陛下。”
“你不说是什么差事,本王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李延昌说:“父皇倒下得蹊跷,据我所知可不仅仅是进宫复命这么简单。”
“那王爷说是什么?”
李延昌冷冷道:“据德福所说,你私下面圣,紧接着父皇便倒下了,当时只有你和德福在御前,你离父皇最近,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也未可知。”
沈妤面不改色,“既只有我和福公公在御前,那怎能听凭他一人之言,本官还可以说是福公公做了什么手脚呢。”
“是这个道理嘛。”李霁风吊儿郎当地说:“七哥,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和六哥打架,当时就你们两人,六哥说是你先动的手,你却说是六哥,这事都过了十几年了,到现在也没个确切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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