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关系,沈伐勋贵子弟的出身,也坐不上北镇府司镇抚使的位子……
沈伐沉默了许久,咬牙道:“陛下若是问臣的心里话……护得住要护、护不住也要护,朝堂文武百官虽众,但似他这般的人,却是不多!”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
但熙平帝仍旧面带笑意,似乎一点都不为他的回答感到惊奇:“就算这回你护住了,下回呢?”
沈伐连忙回道:“陛下,待此案了结之后,臣必定严加管教……”
熙平帝淡声道:“此子还只是气海之时,你都管他不住,而今他已修成归真,你确定你还管得住他?”
短短的一句话,却将沈伐惊出了一身冷汗。
“观此子行事……”
熙平帝不紧不慢的说道:“心气太高、杀气太重,他若身居高位,必不得好死!”
沈伐愣了许久,忽然明悟。
不肯和光同尘是高。
不知权衡利弊是重。
妄自揣测上意……是死!
连皇帝的刀都敢借!
还他娘的借了两次!
杨戈啊杨戈,你叫我说你点什么好……
沈伐又气馁又无语的揖手道:“陛下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臣望尘莫及!”
熙平帝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模样,又忍不住笑道:“你也莫太失望,此子……确是一把好刀,只是锋芒太甚了些,待此事过后,你好好替他藏一藏,来日,未尝不可再替我大魏劈荆斩棘!”
这的确是朋友间才能说的话。
沈伐闻言心头一喜,连忙顺坡下驴:“下臣代杨戈谢陛下隆恩……待此事了结之后,臣下就打发他去喂马!”
他感到欢喜,当然不是因为皇帝给杨戈画的饼。
而是皇帝既然肯画这个饼,就代表着他用完杨戈后,还会保杨戈一命!
“你啊你……”
熙平帝端起茶碗,失笑的俯视着堂下咧着嘴,笑得跟只偷着鸡的狐狸一样的少时伴当,调侃道:“还是让那厮去抡大勺吧,正好他不是喜欢做店小二吗?你就成全他一回!”
沈伐从善如流:“那就让那厮去抡大勺,不抡到吐,这辈子都别想再摸刀!”
……
“不是我跟你吹,就我这手艺,就是把宫里的御厨找来,也只配给我当切墩!”
杨戈熟练的颠着勺,将一锅葱爆牛肉炒得飞起。
杨天胜站在灶屋门口,抱着两条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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