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衍说道:“我想看一看。”
“郎君,热水烧好了!”燕燕在门外喊。
谢宏起身说道:“你洗完澡以后,跟我去见陈尚书,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饭。等吃过了晚饭,我就把那篇数学论文给你。”
谢衍拿着换洗衣物去浴室,燕燕全程跟着,守在浴室外面等待帮忙添水。
没有添水,谢衍就洗完了。
他被带去饭厅的时候,其他人早就到齐。
除了陈端、谢宏,还有工部尚书陈文昭。以及陈文昭的老妻夏氏、老妾张氏。
陈文昭的老家在陕西,其余儿孙都没跟来京城。
谢衍那个死去的外公,当年跟陈文昭是同年进士,而且在同一个部门观政实习。后来因为敢言直谏,两人先后被贬去偏鄙之地。
这关系说起来似乎很铁。
但其实并不怎么亲密,因为他们共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才半年而已,此后就各奔东西不怎么见面了。
“晚辈谢衍,拜见老相公,拜见老夫人!”谢衍过去给三位老人行礼。
两位老夫人笑眯眯点头。
“快坐下吃饭,在家里不必拘礼。”
陈文昭也是笑容满面,招呼谢衍坐下说:“我与你外祖父是多年相识,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却也每年都有通信。他若能多活几年,看到自己外孙十六岁就做碧玉学士,必然能够老怀大慰、死而无憾!”
谢衍谦虚道:“侥幸而已。”
陈文昭开怀一笑:“我当年也是理进士。药玉学士或许有侥幸者,碧玉学士并非侥幸就可以做的。”
陈端趁机哄老爷子开心:“祖父年轻的时候,也在数学期刊发表过一篇论文。”
谢衍连忙拱手:“失敬,失敬。”
这是陈文昭非常得意的事情,他哈哈笑着摆手:“一篇普通的数学论文而已,不值什么称道,便连药玉学士都没混上。”
谢宏说道:“那是老相公耽于公务,忙着忠君报国,没时间研究数学。否则的话,到现在至少也是玫瑰学士!”
陈文昭笑得更加开心,指着谢宏说:“你这厮机灵得很,颇有你外祖父的遗风。”
谢衍问道:“外祖父不是为人严肃的道学之士吗?”
“他严肃个屁!有一次拉着我去……”陈文昭说到一半突然闭嘴,摆手道,“算了算了,死者为大,不讲他当年的糗事。”
谢宏和谢衍只能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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