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这顿饭,尽管足以羡煞旁人。
但对宁卫民而言,滋味也真有点不大好受啊。
或许是因为太过拘束,或许也是因为如今他的心情不佳,影响了对高级的法国红酒消化吸收的缘故。
在黄靖华离开之后,才不过吃喝了一会儿,原本能有半斤白酒酒量的宁卫民就有了醉意,竟然有了不胜酒力的表现。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借着酒劲,宁卫民说话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小心谨慎,逐渐摆脱了拘束,变得洒脱起来。
比方说,对于霍司长所好奇的日本经济奇迹到底能走多远的问题,和欧洲那些发达国家到底孰优孰劣,他就忍不住直言不讳,适当揭示出了一点内幕和自己理解的一些东西。
这些远超当今时代,经过时间凝聚,和多人总结的观点和看法,尽管只是一小部分。
也让霍司长和彭原叹为观止,都感到似乎找到了新的分析角度,颇受启迪。
但是,与其说霍司长和彭原被他的经济理论和金融知识震惊的一塌湖涂。
倒不如说这两个人更惊讶于宁卫民在商业经营上所取得的成就,和他个人事业的进展。
当他们从宁卫民多少已经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里知道,这小子居然已经是皮尔卡顿华夏公司和易拉得公司的股东时。
他们才真是在毫无防备下,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你居然已经成了这两家公司的股东了?”
霍司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宁卫民再度确认。
“是啊。我出国之前就已经是了。”
酒上头的宁卫民仍旧没有意识到谈话已经进入敏感区,还无所谓地点头呢。
“皮尔卡顿华夏公司去年的利润有多少?”霍司长继续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昨天才回京,还没看过财务报表……”
宁卫民终究还没喝喇嘛了,对敏感问题仍然本能地知道要守口如瓶,所用的理由也无可指责。
只是他没想到彭原的记性倒是真好,不亏是机要秘书,居然在旁提供了有力的左证。
“光出口额,就有三千多万法郎吧。我记得元旦过后《光明日报》好像还刊登过相关消息。皮尔卡顿华夏公司和纺织部、轻工部在坛宫饭庄开了庆功会呢。”
得,那么对于这个数据,哪怕宁卫民自己都含湖,也只能点头认可了。
“那……大概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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