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父慈子孝,其乐融融。那是白魁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但是,父亲在他长大之后,一天比一天焦躁,坐卧不安。母亲日日求神拜佛,小心伺候,却终于还是没有留住父亲。
父亲离家出走之后,母亲便因为绝望而疯癫,终日浑浑噩噩。即使她疯成这样,还会偶尔跑到家中神龛祈福,祝福父亲平平安安,莫要被人抓走。
白魁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父亲的身份。
父亲前后性格反差如此之大,白魁也曾经感到奇怪,但是他不会为父亲找任何借口,只是认定父亲生性凉薄,寡淡无情,本就如此。
随着时日渐长,绝望化为仇怨,昔日的回忆终成今日的杀机。
“便是真的又如何?他已经是妖,自然更要死。”白魁冷冷地说,“如果你要我劝他归降,我也不会把人给你。他是我的!”
“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他身上的妖气炼掉,让他彻底摆脱妖气袭扰,重新做人。那又如何?”雷长夜淡淡地问。
“他不配重新做人!”白魁断然道。
“也罢。此事就此不提。”雷长夜不再说话,只是笑着看白魁。
“看我作甚!首先,我就不信你的人有妖气的胡言乱语。其次,就算我信,我也不会原谅阿爷的恶行。”白魁挣扎着说。
“如果我说,我也能炼去令堂身上的妖气呢?”雷长夜微笑着说。
“阿娘不是妖!阿娘没有妖气!”白魁激动得站起身。
“是吗。那好,告辞!”雷长夜没有辩解,只是同样站起身,拱手告辞。这事儿他只是替人办事,白魁才是亲情攸关,没道理他比白魁急。他觉得自己还能再等一天。
雷长夜从白魁的居所回到会川分坛主厅,心里顿时一沉。毕一珂、刘秀、阴丽华、管亥、史万宝、欧阳雄烈、薛青衣全在,鱼玄机正在一个个地安抚,不断喝水,估计是说得口水都快干了。
看到雷长夜进门,所有人都从坐塌上跳起来,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雷长夜有点想转身跑,不过想到自己的轻功,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且慢!”
他转身一看,却是白魁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站在眼前。白魁想要开口,却看到大厅里的众人,顿时闭上嘴,朝着刘秀和阴丽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雷长夜斜眼看去,只见刘秀和阴丽华没精打采地点点头:“果然白魁是这对夫妇请来查案的,真是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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