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蓝衫的神女汐大声说道:“让你继承狐王之位,是对你的抬举,你还不识抬举了?”
“恕白绥识不起这个抬举!从今以后我就是扶桑山的一只白狐,再与仙界无半点瓜葛。”
“你!”神女汐气愤地涨红了脸。
“白狐一族世代受天命守护扶桑山,亦是扶桑山的定海神针,狐王白厉为了扶桑山的生灵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保全扶桑山。我们身为神女不可插手和人界相关之事你也应该清楚。”神女绯的声音毫无波澜,内容听上去像是在劝说,语气却平淡地仿佛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白绥的眉头皱了皱,神女绯说的话他到底还是听了进去,扶桑山连接着三界,白狐一族是三界互通的唯一的桥梁,是扶桑山生灵不受污浊混沌之气侵扰的唯一依靠,“守护扶桑山”就是父亲从小对他的谆谆教诲。
“你不必现在回答我是否愿意继承狐王之位,你失去了扶桑木牌,如今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狐王之位。”神女绯继续说道。
白绥摸索了一番果然不见了木牌的踪影。
“你的扶桑木牌被救你的少年拿走了,是否去人界找回木牌是你的选择,是否继承狐王之位,选择的权利也依旧在你的手上。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一旦到了人界,三年内你的灵力就会渐渐消失殆尽,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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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白绥从长长的梦中清醒过来,他猛然地睁开眼睛,看到谢蔽熟睡的脸才安心了下来。这么多年了,梦中惊醒寻人的习惯已经成为了白绥的日常。
“做噩梦了吗?”半梦半醒沙哑的声音在白绥的耳边响起:“不怕,我会保护你的。”谢蔽伸出手摸了摸白绥的头说道。
熟悉的话语再次在白绥的耳边响起,而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狐狸了,他想要保护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人。
白绥突然伸出手在谢蔽的身上摸索起来。
“……你在做什么?”谢蔽终于被小狐狸的动作扰的彻底清醒过来,却又不敢动僵在那里,他看不见,只能感受着温暖的掌心在他的腰间移动着。
“找到了!”白绥的手终于从谢蔽的身上拿开,手里拿着一个木牌。
谢蔽常年佩戴这块木牌的缘故,扶桑古木幽幽的清香和谢蔽身上淡淡的草药味揉在了一起,一股脑儿地钻进了白绥的鼻子里,白绥灵巧的鼻子嗅着木牌的香味,他觉得好闻极了。
木牌翻来覆去握在手心里,白绥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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