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有了此次的经验,异日卷土重来,亦未可知......”冯道适时地开口分析劝慰道,一副为耶律德光尽忠的样子。
“卷土重来,亦未可知?这话说的好!”耶律德光抚掌而赞,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中原,就算丢给刘知远,又如何。河北还在朕手里,下一次,朕再南下,可就要将河东一并灭掉了......”
略作沉吟,耶律德光又露出了笑容,捋着胡茬对冯道说:“冯公真贤臣良相,你的忠心,朕知晓了。待还京,朕便将汉人事务,尽委于你......”
耶律德光,又开始许诺了。
闻言,冯道立刻起身拜倒,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老臣,多谢陛下信任。”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也许能够发现,冯道眼神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当然,还得这老狐狸先将头抬起来。
“哎。要是当初听冯公与燕王的,也许今日,会是另外一番光景......”帐中突然地沉默了一小会儿,耶律德光幽幽然地说了句,情绪之中难免带上了些许懊悔。
事实上,以耶律德光的才能见识,到这个地步,哪里不明白此番南下灭晋落得这个结果的问题所在。一副好牌,打成这个烂样,心里别提有多糟心了。
对耶律德光的感慨,冯道权当作没听到。辽帝认错了?皇帝怎么可能错......
“陛下,安国军节度使求见。”相谈间,侍卫将军与帐前禀。
“拔里得来了!”耶律德光两眼一亮,当即吩咐道:“传他进来!”
“陛下,那老臣就先告退了。”冯道主动告退。却被耶律德光留了下来。
耶律拔里得,与耶律德光年纪相仿,是他的堂兄弟,自耶律德光继位以来,一向得到他的信任,常委以心腹之任。
在南下灭晋的过程中,尤其是滹沱河降服杜重威,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在耶律德光南下入汴的时候,耶律拔里得则被留在河北,授安国军节度使,总领河北道州事,实权很重。此番,耶律德光北撤,走黎阳,特地领军前来护驾。
二者的关系,想来是真的亲近,耶律德光直接挪了挪位置,让耶律拔里得坐到胡床上,与其寒暄了一阵。
扯了些没用的话,耶律德光方才严肃起来,问道:“拔里得,河北诸州情况朕自奏章中有闻,眼下如何了?”
“有大军分驻各州,臣已命各地全力镇压,总体还算稳定。”耶律拔里得聪明地从“宏观”上汇报了一下利好情况。
耶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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