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已露,对此等悖逆之徒,以臣之见,宜剥其官爵,从速出兵,击灭之,以昭朝廷威严。”
“否则,让天下其他节度如何看待此事,此前移镇,彼辈观望者甚,他们若依样学之,那么大汉天下,恐怕未及承平,便又要乱了。朝廷禁军强且众,但又如何能兼顾四方,如今能够侧重一方,自当迅速攘灭凶顽,将更大的祸患消灭于未然。”
苏逢吉这个人,贪婪、恋权、好杀,品行虽然不行,但还是有些见解,总能说出点道道来的。
“此言大谬!国家忧患,宜分主次。如今幽燕有契丹动兵,关右有西蜀窥伺,南面荆南、南唐皆不安分,当此之时,稳定国家才是要务。魏博拥强兵,朝廷若轻启战端,倘不能速胜,我朝这大好局面将一朝而丧!”杨邠也立刻怼回去。
冷冷地盯了苏逢吉一眼,在杨邠看来,此人惯会逢迎的小人,以谄媚幸进,常出妄言,祸乱朝纲。
感受到杨邠的蔑视,苏逢吉冷笑道:“你是欲放纵杜重威,养虎为患?”
“你这是断章取义!”杨邠微怒:“杜重威必须要制伏,魏博问题必须要解决,但不宜操之过急!”
“彼辈如此猖獗,若不锐意作为,欲置陛下与朝廷威严于何地?”苏逢吉反问。
“够了!”眼见着这二人又在朝堂之上争执起来,刘知远眼神中恍过一丝不耐,冷冷发声。
见状,两个人住嘴,赶紧俯身告罪:“请陛下恕罪。”
随着刘知远的“镇压”,杨、苏二人之间的火药味消散了不少,不过气氛却眼见着紧张了许多。刘知远扫视一圈,刘承训不在,刘承祐站在那儿,一直未发表意见,目光游离,老神自在。
“周王,有什么看法?”沉默了一会儿,刘知远问。
游离的目光一下子便恢复清明,刘承祐心中当然是有想法的,仍旧琢磨了下,方才拱手道:“两位相公所言,皆为国家筹谋,都有一定的道理。魏博人口、税赋,占天下之重,自不必我细说。此等要地,万不能久握于杜重威之手。”
“杜重威,如今就如大汉肌体上的一颗毒瘤,已到了不得不割除的地步,拖下去,朝廷或许集聚更强大的力量。但是,这颗毒瘤若是爆发、糜烂、扩散开来,影响的就不只是魏博这一镇了。故,纵使再艰难,也要咬牙除之,早使魏博归于治下,恢复发展,与民休息,朝廷方有余力,应对外敌。”
“否则,拖得过久,不只国内方镇生异,如杨相公所言,孟蜀、荆南、南唐,也会趁机对大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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