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圆子不错。”用食结束,苏逢吉用湖丝织就的湿巾擦了擦嘴,点评道。
“明日小人再命人做上一份?”边上负责伺候吃食的管事立刻机灵地问道。
苏逢吉当即摇了摇头:“这美食啊,不能多吃,多吃了,腻!换个花样!”
“是!”
瞥了眼“残羹冷炙”,那还没动过筷子的汤鸡,还冒着热气,苏逢吉随意地摆手吩咐着:“莫说本相无善心,如前例,拿去赏给东京那些乞儿。”
“是!”在旁伺候的管事有点谨慎地应道。
一直以来,苏逢吉都发“善心”,将府中剩衣剩菜,拿出去赏给贫民、乞儿。不过,就苏逢吉平日吃穿所余,对府中的下人而言,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此前,有负责施发的管事,将残食偷偷带回家给妻儿,几次下来,为人所觉,告与苏逢吉。苏逢吉闻之,命人将那管事索至庭院,当着府中所有仆人的面,将其腿脚打断,扔出府门......
自那之后,府中再没人敢对苏逢吉的命令打折扣。
稍晚些的时候,苏逢吉踏入书房之中。苏逢吉的书房很大,布置奢华,十分气派,藏书很多。其中有许多书,都是他费了心思,搜刮强夺而来,用以装饰门面。苏逢吉于文事上有些才能,但也非浸淫其道者。
“参见相公!”一名头戴软幞,身着锦裘的男子,待苏逢吉坐上主座之后,恭声行礼。
此人名为李澄,是苏逢吉自晋阳带入东京的部曲,一直以来,帮他操持府内外,打理着在两京乃至整个中原的产业。
“免礼。”苏逢吉淡淡地说了句,直接问道:“西京府宅、庄园如何,本相的地,耕种如何?”
李澄身上尚且带着仆仆风尘,料想是才至东京,闻问,当即禀道:“经属下巡察,西京府宅一切安好,春耕之事,几名管事已然组织人力耕作,只是人手太少,土地太多,一时间忙碌不过来。”
苏逢吉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斥道:“没人不会招吗?”
李澄立刻解释道:“朝廷下诏各地官府屯田,提供耕种、农具,租借耕牛,倘有流民,都到官府那里登记了。洛阳那边,实在招不到人了。”
“朝廷屯田,却让本相无人可用了!”苏逢吉嘀咕了一句:“据闻各州屯田事宜不畅,洛阳竟有此意外?”
“西京留守李从敏,受朝廷诏制,亲自推行屯田事!”
“这些后唐余孽,就当尽数诛杀,以除后患!”苏逢吉冷冷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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