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正是锋芒毕露的年纪,杵在那儿,便如一把利剑,英武倜傥的气质,抓人眼球。毕竟自少年期,便跟随乃父于军磨砺。相较之下,符昭信则显得普通些,用内敛来形容也没问题。
初看之下,两个人给刘承祐的印象都挺不错,没有那种贵门子弟的金玉其外的虚浮之感,家风应当都很不错。
“对二位妻兄,朕可是期盼已久,今日一见,果真青年俊杰,气度不凡,朕心甚悦!”刘承祐态度亲和。
“陛下谬赞。”二人都显得有些拘束。
见状,刘承祐自然主动接过谈话节奏,问道:“什么时候到东京的?”
“已有七八日了。”符昭信答。
“臣久一些,已有十日。”高怀德说。
“可曾进宫见过皇后与贵妃?”
“臣等,自当先行觐见陛下。”
点了下头,刘承祐注意到二者脸上不自然的状态,分明是饥色,心中了然,说道:“等久了吧,辛苦了。”
虽然饥肠辘辘,但符昭信的情商显然不低,很会说话:“陛下与诸公,治国政,理万机,自日出到日昳,未尝停息。比起这等辛勤,臣岂敢叫苦。”
高怀德跟着附和。
闻言,刘承祐嘴角扬了扬,心情略好。自言腹中饥饿,命人奉上几碟糕点,与二者共享。这种不经意间的关怀体恤,实在有利于提升人格魅力,显然,效果是有的,边吃边聊,符昭信与高怀德明显不似开始那般拘束。
尤其是高怀德,他本是个豪爽之人,当刘承祐问起其从军作战经历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还敢于殿中大笑。那股子豁达,让刘承祐感觉很舒服。
“符、高二公的身体可还好吧!”刘承祐问起符彦卿与高行周。
“多谢陛下惦念,家父身体康泰。”
高怀德表情则稍显肃重,面上带有一点忧色,说:“臣父年迈,为旧疾遗症所累,屡受其苦,悉心调理中。”
“哎。临清王一生戎马,大汉之立,亦有鼎持之功。而今亦替朕镇守邺都,抚定河北,实劳苦功高。”刘承祐叹了口气,随即朝左右吩咐道:“传谕宣徽院,将朕自契丹手中缴获的那两株千年老参,发往大名府,赐与临清王。”
“是。”
“臣替家父,拜谢陛下。”见状,高怀德赶忙起身,郑重地行了个礼。
又问了问大名府与兖州的情况,皆具言。高行周与符彦卿节镇之地,自然是差不到哪儿去了,不说民心归附,但秩序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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