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天子有如此激动的表现,李涛、范质赶忙劝解道。
迅速地平复下情绪,起身,在殿中缓缓地踱起步子,刘承祐转身问道:“两位相公以为,对于郭荣之事,当如何处置?”
闻问,还是范质上前一步,揖手道:“陛下,郭荣在镇宁军任上三年有余,为政清肃,士民得安,可称上品,人皆称道之,对于国家,是有大功的。臣也知道,陛下素来看重其才。”
“然如陛下之言,国朝初立,经纶初构,法度条制都在不断完善中以约束天下,这等时候,身为朝廷重臣,更不能带头破坏法度。”
“是故,论功,当赏拔;论罪,当重罚。以臣之见,当对郭荣,严厉惩处,以儆效尤。让天下节度都看看,警醒其行为!”
大汉第一代《刑统》是由范质牵头穷一年之宫编纂的,对于此法典,自是要极力维护。是故,即便知道自己的话,会得罪朝中权势极重的郭氏一族,也不加犹豫,大胆进言。
别看这几月,郭威抱病在家,郭氏的权势,有所受抑,但聪明人,绝不会因此而轻视他们。
“官家,臣以为范相公乃秉公执言,甚是有理!”李业在旁听到了,赶忙道。
对于李业的积极,刘承祐终于点了点头,又看向李涛:“李卿以为如何?”
李涛也有所考虑,但几乎是猜测着刘承祐的心思,谨慎道:“臣,附议!”
想了想,刘承祐直接道:“去,让御史中丞赵砺去一趟濮州,将事情调查清楚。至于郭荣,先行押回东京,容后处置!”
“是!”
待几臣退下之后,刘承祐脸色平静了下来,眼神深沉如潭。闻濮州事,刘承祐初有些惊讶,但如论情绪,并没有在李涛、范质几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愤怒。
事情已然发生,刘承祐此时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善后问题。擅杀一州大吏,上纲上线的话,是要论死的。但是,杀郭荣,在刘承祐,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如今这个阶段。
具体如何善后,刘承祐脑子里只有一些笼统的念头,还未成型。但是如范质之言,借机维护朝廷法制,警示天下节度,约束方镇行为,这样的效果,是可以实现的。
濮州刺史张建雄,刘承祐这边是有些印象的,因为这几年下来,濮州每岁对朝廷的贡赋,从来都超过标准,侍奉异常恭顺。
但濮州刺史的位置,是张建雄趁汉兴之年,杀契丹人委任之刺史,自专其事,效顺汉廷,高祖刘知远接纳之。
从那之后,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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