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将他惊醒。
抬眼看,正是一名同样年轻的军官,迎着他走过来,拱手回礼:“韩兄!”
来人名叫韩重赟,长相虽不如石守信那般端正,但也是自有一股英气。但同石守信一样,也是近些年来,天子刘承祐提拔的青年军官,其中佼佼者。
“大军出而复返,不知是何故?”因同进之故,两人关系天然地亲近,对于石守信的才能见识,韩重赟向来佩服,故心有疑问,直接问道。
“兵马一动,日废千金,天子素来重视军令,若无大变,必然不致如此朝令夕改。”石守信看了韩重赟一眼,手指北方:“我仔细思之,唯有北方发生重大军情变化!”
“我也知道!”韩重赟道:“问题是,究竟是何等变故?”
闻问,石守信摊摊手,轻笑道:“这就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了,不过,我猜想定然是好消息。否则,我等接到的,恐怕是加速进军的军令,而不是这般返还东京!”
“来回折腾。”石守信说着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感慨:“我们龙栖军还好,最后开拔,那些已然北上的军队,只怕更加难受!”
“哎!前后筹备了这般久,我都已准备好上阵杀敌,多斩几颗契丹人的脑袋......”韩重赟一副很渴望上战场的样子。
“还是机会的!”石守信语气很肯定:“自今岁以来,朝廷几乎一整年都在做战争准备,秣马厉兵,靡费巨大,必然不会无疾而终!”
和如今东京禁军中,大部分青年将校一样,石守信同样渴望战争,他需要军功来证明自己。
这几年,刘承祐改革军制,收拢军权,提拔了一大批年轻军官,后起之秀。但都是有底线的,即便似石守信这样的佼佼者,也只能坐到营指挥的位置。即便如此,也引得不少老将老兵嫉妒、排斥。
天子召集过他们好几次,反复勉励之辞,核心只有一个意思:未来是将是帅,都只有靠他自己去战场上搏,无功则无赏拔,有过必当惩处,再无任何优待。
就是这般直白的圣意,反倒让这干青年将校,建功之心愈加炽热。
被折腾的,又何止是龙栖军将士,作为大汉天子,刘承祐同样被折腾得不轻。一切行装已然打点完毕,随驾人员也定好,只待在大内军以及铁骑军的护卫下北上。
崇政殿店中,中书门下、三司及枢密院的庙算之臣十余名俱在。都目光炯炯地盯着殿中的报信之人,这是枢密院探事司的一名基层执事吏,在这大殿之上,面对天子与朝廷公卿们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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