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一家之顾虑。如朝廷能尽快调整,做好准备,克服所有困难,一战而定天下大局,那么北伐,也未为不可。只是其间利弊,还需陛下通盘考虑!”
听完魏仁浦的分析,刘承祐沉默几许,抬首却看向尚洪迁等极力主战的将帅:“听魏相之言,契丹重兵十万,我二十万大军千里北进,尔等可有破敌夺关的信心?”
尚洪迁没那么自信了,本也就说说罢了,左右也轮不到他统军作战。王殷与杜汉徽也不作话了,他们想战,敢战,但此刻让他们说出战则必胜的话,也难。
倒是韩通,两眼瞪大,竟若铜铃,朗声道:“臣只是一骑卒,蒙拔于陛下,不知国家大略,只晓得晓死以报君恩。陛下诏令所向,臣别无他言,必率铁骑,浴血杀敌,至死方休!”
“你倒是简单干脆!”刘承祐抬指点了点韩通,轻笑道。
陶谷有心再开口,却见刘承祐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决议之态。
众臣一副恭听圣训之状,却闻皇帝憋了一会儿,道:“你们先退下,各司其职,善理军政。南征北伐之议,容朕再想想!”
“是!”
“魏相留步!”离殿之后未久,王朴自身后赶来,叫住魏仁浦。
“王公!”魏仁浦谦和地回一礼。
同魏仁浦一道往广政殿政事堂而去,王朴忍不住道:“陛下向为雄断之主,在下自入朝为官以来,临机决策,还从未见陛下有如此迟疑的时候。”
一边走,王朴手里一边小幅度地挥舞着,显得有些激动:“朝廷出大军北上,本为应变御备之举,而今大局有变,形势在我,顺势南下,轻取淮南,占尽江北膏腴之土地、人口。仅淮南之地,至少有民三十万户,再加鱼盐、粮食之利,这般大利,探囊取物一般。何必穷尽国力,冒险去与契丹相争?”
静静地倾听王朴之言,魏仁浦也轻轻地舒了口气,遥向北方,轻叹道:“北击胡虏,尽复河山,却敌千里,对于心存大志的陛下而言,是何等的诱惑,以王公之见识,难道不知吗?这几年,虽则时时筹谋南征,但陛下未尝有一日不曾北顾,长城燕山,沦于契丹之手,始终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如不拔除,寝食难安。”
说着瞥向王朴:“若非契丹之患,你的南征策略,又岂会这般波折,受其掣肘。”
闻言,王朴却语气肯定道:“正因如此,契丹自乱,是乃天假我朝良机,怎可错过!”
说着,王朴不禁有些急了:“不行,我得再去见驾,力陈己见,不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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