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将唐军一道埋了吧!”慕容延钊吩咐着:“尔后,押送俘虏缴获,还师与陛下汇合。陛下那边,兵力终究薄弱了,若陈觉军冒险一搏,胜负终究难料!”
“是!”
刘承祐这边,早在当天夜里,便收到了慕容延钊一战破许军,大获全胜的消息。闻之大喜,将捷报通报全军,又发往寿春大营,自己则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做了个好梦。
翌日清晨,刘承祐着骑士于唐军淝水营垒前,反复高呼,许文禛军已全军覆没的消息,欲乱其军心。
唐营内,陈觉自行军榻上醒来,一觉倒睡得蛮香。听得军中的嘈杂,顿时怒唤一声:“来人!”
“在!”亲校就候在外边。
“大军之中,何故喧哗,不知军令之森严吗?”陈觉斥道。
“使君,有汉骑在营外宣扬,说南边的许使君,已然被汉军击破,许使君阵亡!”亲校入帐禀道。
“什么!”陈觉大惊,慌慌张张地起身着衣,怒道:“为何不通报与我?”
亲校小心地道:“小的见使君睡得正熟......”
不待其说完,陈觉便已怒不可遏:“放肆!如此紧急军情,竟敢贻误,简直不知死活!”
亲校吓了一跳,赶忙跪下求饶。陈觉没有搭理他,一边朝外去查看情况,一边问:“军中将校呢,为何弹压士卒,稳定军心?”
“咸使君,已去各营安抚......”
匆匆忙忙间,陈觉带人察看了一番,亲自于前营听了一番汉骑的宣扬、劝降。又召集将校,共议此事,得出来的结论是,不可取信。
在陈觉看来,许文禛军怎么也两万多人,车架军械甚多,汉军纵以轻骑截杀,又哪里能这般轻松快速,便击溃之,更何况全歼。
综合考虑,陈觉放松下来,自信地与众将道:“本将料定,这必然是汉军乱我军心之举。诸位还营,当告之众军,安抚士心,稳守营垒。营前汉骑,不必理会,若有靠近者,以弓弩射杀之!”
倒是咸师朗,长了张嘴,几经犹豫,还是说道:“纵此事非真,面对汉骑劫杀,又能坚持多久?”
陈觉眉头皱了下,无奈道:“时下,也顾不得许文禛了,只能期望他能多坚持,抑或及时撤退!”
陈觉的语气中,分明是自我安慰,当汉军动手时,他便已然预感到,许文禛军危险了。若是结阵,尚能自保,抵抗一段时间,若是撤退乃至亡命,那便是给汉骑任意猎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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