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承祐忍不住摸着自己的短须,轻笑道:“这韩熙载,终于有机会,一展所长了!只可惜,未得其君,也不逢其时啊!他那兴国十策,朕前番就有所闻,无一不是针对伪唐官僚、勋臣、豪族、商贾,改革税收,消特权,惠百姓,无一不是针砭时弊,利国利民啊!”
“这韩熙载,确是一人才!若让其改革成功,则必富其国,强其兵,不可不引以为戒啊!”冯道向刘承祐发起警讯。
看着冯道,刘承祐平静地说:“如今之伪唐,痛失淮南,其统治根基只余江东半壁及江西一地,李璟如今重用韩熙载为首的北方士人,以其坐大,虽统一政令,但南人岂能甘愿?韩熙载之革新,夺其私利,无异于对江南官僚勋贵行剜肉之举,痛彻心扉。看着吧,伪唐政局,必有反复,李璟能否弹压得住,都是问题!”
“陛下目光如炬,真知灼见,令人佩服!”冯道恍然,满脸的感慨,拱手道。
“再者!”刘承祐说:“纵使韩熙载改革成功,李璟顶住反噬,所积之钱粮财货,岂不正好向大汉进贡?”
当然,刘承祐还有一个想法没有表露出来,那就是,异日汉军攻取江南,对于伪唐时弊,也必定会进行一番改革,对江南的土地、财货等社会资源,定然会有一个重新分配。韩熙载所为,在刘承祐看来,甚合他意,算是替他试行。
甚至于,刘承祐有这样一个想法,平南之后,若是韩熙载还活着,便让其人继续,革新除弊。
“陛下,还有一事!”王景崇道。
“说!”
“李景遂力辞储位,李璟终允之,改封伪燕王李弘冀为嗣!”王景崇禀道:“不过据闻,李弘冀性格刚暴戾,入住东宫之后,擅断跋扈,屡有逾制,又私结军将,不讨李璟欢心。”
敲了敲案面,刘承祐说道:“原以为,这储位之争,会引起一阵大的风波,没曾想,却是以这样的结果告终!那李景遂,当真扫人雅兴啊!”
抬眼,扫过冯道与王景崇,微微一笑:“不过,一个不讨君主欢心的太子,会有什么结果?”
闻言,冯道与王景崇,都忍不住配合着,笑了出来。
“金陵那边的消息,继续盯着!”刘承祐朝王景崇挥了下手,又瞧向冯道:“遣使去金陵,向李璟催要岁贡,朕撤军之前,允他先贡一部分,而今夏收将至,得催他一催!”
“是!”
“使者人选,不知陛下属意何人?”冯道先请示道。
刘承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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