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刘承祐问。
“王峻登车之前,与送行者言,‘飞鸟未尽,良弓已藏;狡兔未死,走狗已烹’。”小心地瞄了皇帝一眼,张德钧应道。
“倒也像是他说出的话!”翻动册章的手稍微顿了下,刘承祐淡淡一笑。
张德钧有些不满地说道:“这王峻素来居功自傲,此番获罪遭贬,不思己过,以求更改,反而怨艾激增......”
“送王峻的都有谁?”刘承祐打断张德钧,问道。
张德钧也自觉话说多了,赶忙住口,答道:“兵部主事申师厚以及几名王峻的旧部僚属!”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刘承祐说道。
“是!”
从始至终,刘承祐始终批阅着奏章,连头都没抬一下。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汴河两岸,是密集的黄柳,河畔一所篷寮内,韩通坐在木扎上,苦饮闷酒。前来送他的人并不多,都被韩通打发掉了。
对于此番遭贬,王峻是不满,那韩通则是委屈了,但是没得法,毕竟犯了错,只后悔脑子不清醒,没分清场合。
“你不在兵部当差,来此作甚?不是说了,不用送我!”韩通看着策马而来的儿子韩徽。
韩徽是韩通独子,素受其父疼爱,二十多岁的青年,长相虽然普通,但气度上佳。入寮,躬身一礼:“父远行,为人子者岂有不送者!”
“再者,儿此来,是奉陛下之命,来给父亲送行!”韩徽说道,掂了掂手中的一小坛酒:“这是陛下赐的御酒!”
闻言,韩通两眼之中,闪过一道神采,有些激动,朝着皇城方向拜了拜:“看来陛下,还是念着我的!”
“快,拆封,给为父满上!”韩通将自己杯中酒倒掉,对其子道。
韩徽显得分外从容,有条不紊,给韩通倒酒,又给自己满上,举杯道:“父亲此去襄州,万勿珍重,儿在东京,当日夜祈祷,身体康泰!”
对饮一杯,继续满上,韩通打量着爱子,对其沉着大方,是越看越满意,说:“你好好在兵部做事,魏仁溥是宰相,才干为满朝所称道,又深受陛下信任,能在他身边做事历练,是难得的机会!”
“至于我,你不用担心。翻了错,贬则贬矣,襄州是个好地方,邢国公也是个好上司,我的日子,当比王峻那厮,好过许多!”韩通哈哈笑道。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皇帝的御酒,似乎真有消除苦闷的效果,韩通此时却是一脸的爽朗。
“陛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