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入城仪式之中,陆光图与植廷晓这一文一武站在一块儿,看着许彦真的排场,二者脸色都十分难看,对视一眼,陆光图是忧虑,植廷晓是愤忿。
在南汉的官僚中,陆光图算是难得的忠臣、良臣了,对于巫宦也素来不瞒,刘鋹继位之后,荒淫残暴,朝政混乱,既见不得那些荒唐,也未免波及自身,主动远离番禺,到韶州来当刺史。因为他有贤名,得人心,到任之后,也是治良政,宽百姓,练士卒,加强防御,抵抗北军,一直以来,很有成效。
至于植廷晓,也是南汉军中剩下少有的将才,颇有庸略。但是,相比于陆光图,对于这个南粤,对于刘鋹,他心里是十分不满,早有辞官回乡之心,若不是陆光图劝解,他早就解职,于江湖坐看南粤的败亡了。
因此,韶州之所以能阻汉军,除了潘美没动真格之外,也在于有这二者,陆光图能安人,植廷晓能驭兵,韶州军民能够听其号令,为其效命,与汉军周旋。
相较于陆光图的忧虑,植廷晓的态度可谓鲜明,走向官衙的途中,声音低沉却格外愤怒:“兴王府用此阉宦为帅,韶州岂能得守?岭南可还有救?嗯?陆公,再坚持下去,你我终将被汉军俘虏!”
若是往常,对植廷晓此等言论,陆光图或许会出言宽慰安抚,但如今,神色几度变换,终究化作一缕叹息,陆光图那儒和地面目间流露出一丝疲态,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是而已。国若不得保,非我等不尽力!”
韶州官衙内,许彦真正身在座,其他军政官员则分两列候在下边。论摆架子,在场或许没人能比得上他,环视一圈,许彦真道:“本帅奉王命,率大军北御汉军,还劳诸位,全力辅助。韶州以南,就是我大粤千里江山,必不能让汉军跨过,我等双肩都当如负千钧万担,拱卫社稷,保卫黎民!本帅与诸位共勉!”
话,许彦真还是很会说的,然而,对士气的提振,显然不大。他这一路的表现,岂能瞒得了人,说这套冠冕堂皇的话,也没人会当真。
而见得到了的回应不大,许彦真有些不乐意,目光扫了扫,落在陆光图身上:“陆使君,城防如何啊?汉军情况如何啊?”
“这两日,汉军尝试攻城,都被击退了,招讨使领军来,已经鸣金还营!”陆光图平静地应道。
嘴里轻哼了一声,许彦真道:“听闻汉军只有三万,得知我援军到来,焉敢再攻?否则,我大军发起突袭,汉军也不能挡!”
“招讨使似乎把汉军看得太简单了!”见其张扬,植廷晓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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