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罢了。
在万岁殿外,意外碰到了一人,五旬老者,户部侍郎扈蒙。其人是后晋时期的进士,当个地方亲民官,以文才著称,同当年刘皇帝那个英年早逝的“笔杆子”扈载为叔伯兄弟,此前也担任过中书舍人,负责了一段时间的制诰工作。
只是此时,这位老臣显得魂不守舍的,站在殿外,不时张望,几度欲请觐见,又显得犹豫不决。石熙载上前打了个招呼,问:“侍郎既至寝殿,何故犹豫不前?”
看了看石熙载,扈蒙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苦涩地应道:“只欲向陛下请罪罢了!”
闻之,石熙载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并不复杂,乃是扈蒙在自己的家仆中认了一个从子,名叫扈继远,而这名从子犯罪了,罪过还不轻,盗卖官盐,谋取私利,事发入狱。
盐利可朝廷财政收入的一项大头,管制素严,对盐枭的打击力度尤大,盐法制定比起早年已经温和了许多的,但有些红线一碰就是要杀头的。而那扈继远,竟然干起来了盗卖官盐的勾当,即将面临的下场,可想而知,而作为其倚仗的后台,扈蒙这个户部侍郎,岂能不惊恐。
一般情况,这种案件已经不需刘皇帝亲自过问,但因为扈蒙的身份,还是传到了他耳中。不过,针对此事,只是着有司依法处置,对于扈蒙却没有什么表示。但是,扈蒙自己可坐不住,这段时间,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十分焦虑。
看着扈蒙,显得可怜兮兮的,石熙载向来提倡谨守礼法,对于其从子的行为自然厌恶。但看他这副模样,也轻轻一叹,提醒道:“侍郎当知,陛下近来心情不佳!”
面上闪过一抹迟疑,最终叹道:“总该觐拜陛下!”
刘皇帝近来心情不佳的原因,当然不会是为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扈继远,而是开封府尹高防在不久前病逝了,卒于任上。
此事让刘皇帝大感伤怀,以致心情欠佳。要说这些年故去的大臣也不少了,刘皇帝该早已习惯了,也确实是这样,只是早年死的都是些旧臣,这两年,却是股肱、故旧、功勋,哪怕再是心硬如铁,也难免感到遗憾与惋惜。
同时,也让刘皇帝多了一些感慨,多了几分认识,当初随他打天下、定基业的将臣,如今有太多都成为老臣了,人之将去,无可奈何。
从马全义到王朴,再到如今的高防,这两年间,故人陆续凋零,并且,还将继续。
二十四功臣中,慕容延钊、李谷、王景,都在养病,慕容延钊的积劳痼疾难以根治,身体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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