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旸与刘晞前来复命之时,刘皇帝正靠在一块圆枕上,高贵妃亲自侍药,一勺一勺,一口一口。能够明显地看到,刘皇帝显得虚弱许多,也没有故意逞强,以一副精神振奋的面貌示人。
“可惜了!没能去见范质最后一面,送他最后一程!”听完汇报,刘皇帝叹息道。
沉吟了下,刘皇帝又吩咐道:“出殡之日,再代我出席!”
“是!”
“刘昉呢?”刘皇帝问道。
刘旸答:“兵部清查军籍,四弟正忙于此事!”
“嗯!”应了声之后,刘皇帝道:“范质膝下,就范旻一子吧!”
“正是!”刘旸答道:“范公子嗣,确实单薄,独一子范旻,独一孙范贻孙,年八岁!”
“如此说来,血脉也算单薄了!”刘皇帝叹道。
刘晞则说:“范公尚有二从子,范晞、范杲!”
闻之,刘皇帝还是考虑了一下,对刘旸道:“对范氏子孙,你考察一番,若是合适,能提拔,就提拔一下......”
“是!”
“你们退下吧!”刘皇帝摆了摆手。
兄弟俩告退,刘皇帝的精神头看起来又弱了几分,很是疲惫的样子。高贵妃以为他是在为范质的死难过,还是劝道:“人固有一死,官家不必过于伤感了,还当保重身体啊!”
看向高贵妃,如今的她,可谓徐娘半老,风情犹在,但衰老仍旧是不可逆的。刘皇帝道:“我岂能不知,这些年,走了太多人,也习惯了。”
“我感触深者,是自身也老了,这病也来得突然,毫无征兆,若是哪一天,我也......”
没敢让刘皇帝把话说完,高贵妃十分严肃地打断他:“官家勿要这般讲,你春秋鼎盛,太医也说了,你是负担过重,只要善加调养,总无大碍的。”
说着,高贵妃继续往刘皇帝嘴里唯着汤药。嘴里那般说,但刘皇帝还是听话地用药,哪怕并不好喝。
这一回,刘皇帝是再度感觉到了,他终究不是当年那个精力旺盛,可以连续熬夜的青年了,年近四旬,实在经不住过度的折腾。
“这开宝五年,不顺呐!”憋了一会儿,刘皇帝吐出一个句话,似发泄一般。
闻之,高贵妃不由建议:“不若办一件喜事,冲冲晦气?”
“刘晞也快十九了,确实可以娶亲了!”刘皇帝看着高氏。
“官家英明!”贵妃含笑。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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