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庐外,一骑轻驰而来,清脆的马蹄声吸引了修学的男童女童们的注意力,整齐的朗读声也变得参差了,甚至有人忍不住张望。
不过,随着赵普一声轻咳,都乖巧了起来。庭外,来人勒马,轻盈跃下,牵马入内,习惯而又熟练地系好马缰,整了整衣冠,向竹厅内走去。
这是个年轻人,风度翩翩,乃是赵普的长子赵承宗。赵普也年近五旬,膝下两子两女,最大的赵承宗如今也才十八岁,这也算是种普遍现象,从乱世一路走出来的高官贵族,子嗣生养的年纪大都比较晚。
赵承宗入内,立定站住,躬身一礼:“爹!”
“嗯!”对自己的长子,赵普还是很满意的。
边上,其弟、妹已然开始叫大哥了。见此情况,赵普也就顺手一摆,道:“今日就到这里!”
然后一干男女小童,像解脱了一般,笑靥如花。不过,都很遵礼节地,一起谢辞。
竹寮内安静了下来,赵承宗饮了一口茶,然后向已然端坐于书案的赵普说道:“诏令已颁,陛下将于三月二十五日,起驾西幸洛阳。”
这段时间,赵普隐居穷庐,对外的联系,以及消息的获取,都是通过这个儿子在奔走。闻之,赵普直接思索了起来:“二十五日起行,等到洛阳,也已初夏了,再兼洛阳新都,只怕南巡之事,也要搁置了!”
早在去岁,刘皇帝就表示过,要再度南巡,前往两湖岭南视察,不过被太子刘旸等人谏阻了。理由也很简单,关心刘皇帝身体,毕竟南方环境相对恶劣,可不是江南那风花雪月之地,若是一个水土不服,侵染了御体,可就是大事了。再加上,去岁巡幸江南,随行人员中也有不少染病的。
“可曾通报,随驾人员都有哪些?”赵普想了想,问。
赵承宗答:“后宫、诸皇子、百官悉数随行,东京只留宰臣王溥、窦仪以及诸衙一部分僚佐坐镇。”
“这是把大半个朝廷都搬到洛阳了啊!”赵普微微一笑。
“是的!”赵承宗说道:“此前因为迁都之事,满朝纷扰,如今洛阳新修,宫室大成,陛下又选此时机携皇室公卿百官西来,也算是完成事实上的迁都,西京也名副其实了!”
“我儿有此见识,难得啊!”听其言,赵普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赵承宗表示谦虚:“朝野之间,对此事有所了解的,皆有认识,儿这点微见浅识,不算什么!”
“洛阳城时下应当很热闹吧!”赵普说。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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