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番陈情,刘皇帝沉默地审视了他一会儿,转身过继续向前走,嘴里淡淡道:“起来说话!”
“是!”或许是过于激动,卢多逊两眼已经有些泛红,抬头双目朦胧地望着刘皇帝的背影,抬手擦了擦额头细汗,慌忙起身蹑着脚步跟上。
“再说回到侯陟!”刘皇帝依旧慢吞吞地走着,慢悠悠地说着:“朕不管你们之间私谊如何,他是你举荐的,他犯了事,你就得连带其责!”
“是,臣明白,不论陛下如何责罚臣,臣都毫无怨言!”卢多逊当即表示道。
刘皇帝停顿了下,而后缓缓道:“不过,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朕看人,有时也是看不准的,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了。就比如现在,朕就不清楚,你卢多逊在向表态时,心中究竟作何想法,是否真的会毫无怨言!”
过去,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但就卢多逊的感觉而言,刘皇帝还是“很好”相处的,至少他在与刘皇帝交流中,往往都是君臣相宜,也感受得到刘皇帝对自己的看重。
但是,此时的刘皇帝,完全颠覆了他固有的印象,至少他从未经历过刘皇帝如此的“攻击性”,这让他措手不及,应付起来十分困难。
心中波澜起伏,大概是为了表明衷心,卢多逊有些急切地道:“若得王刃,臣宁愿剖腹以表心迹!”
“大可不必!何必说得如此严重,如此血腥,如此残酷?”听其言,刘皇帝当即打断他激情表演,语气仍旧不急不缓的:“你要是想做比干,但朕可不想做商纣王!”
听刘皇帝这么说,卢多逊的脸色已经发白了,张口结舌,惴惴不安道:“陛下,臣,臣失言了!”
刘皇帝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样子,淡淡道:“朕听说,你曾今到刑部大狱去探视过侯陟。怎么,是去质询、斥责,还是安慰、密议,给他出谋划策啊?”
卢多逊额头细汗是怎么擦也干不了,随着刘皇帝的发问,是不由自主地往外渗,而眼神中的忧虑与急切已然格外明显了。
不待其答话,刘皇帝直勾勾地注视着卢多逊的眼睛,语气头一次变得严肃:“你老实告诉朕,侯陟举告杨可法,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面对这样不加掩饰的质问,如果在冬季,只怕卢多逊会倒吸一口寒气,当然,在这秋时,也够他喝饱了凉气。
刘皇帝目光带来十足的压迫感,卢多逊根本不敢对视,直觉空气压抑地让人窒息,浑身都不对劲了。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内心无限纠结,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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