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宰臣,中枢一派大佬,但对他而言,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在于,朝廷这边要进行如此激烈重大的人事变动,他事前竟然只能通过其他一些手段得到些只言片语的消息。
他在朝廷主管监察部门,虽然没有人事组织权力,但涉及到这么多封疆大吏、方面大员的变动,竟然完全没有参与进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被排除在了朝廷核心权力圈之外,这就让多年以来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卢多逊难以接受了。
实事求是地说,此时的卢多逊,心理是有些不平衡的。因此,在这大廷广众之下,他也做了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人。
而对卢多逊的反应,刘旸并没有太过意外,很平静地点点头,又问向其他人:“还有臣僚有异议吗?”
没有应话,或者就是想说,也有些不敢说了,这种情况下,从众是最好的选择,要说轻易冒头,那就是容易成为被打击的对象。
就拿王仁赡来说,他身上本来就有些污点,不管是当年平蜀期间,还是后来坐镇云南时期,都有些逾越过分的行为,刘皇帝都没有严办他,还是始终重用他,从来不少封疆之任。
此番,要说从两浙调到淮西,他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与鱼米之乡的两浙相比,那淮西也只能用穷乡僻壤来形容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不管如何,那还是一道主官,执一方牛耳,云南待了那么多年,淮西至少还在中原大地。至少,才六十多岁的他,没有被直接“致仕”,这样想来,似乎又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真正难以接受的,或许也只在贫富差距、权力大小,以及过去构建的那些利益结构、党羽关系要受到冲击甚至被打破。
殿中的这些内外大臣们,不说全部,但绝对有不少人存在王仁赡的心理,因此,自然也不会贸贸然地开口。
见无人作话,刘旸又把目光转回已经有些尴尬的卢多逊身上,平静地说道:“既然卢相有意见,那就说明此诏此制,存在异议!这样,请众卿稍坐,我先往崇政殿请旨,而后再议!”
说完,刘旸骤然起身,毫不拖泥带水,迈动脚步,雷厉风行地要出殿而去。这些,别人反应先不管,卢多逊却有些慌了,赶忙走出席位,脚步匆急,不禁趔趄,紧张地唤道:“殿下且慢!”
刘旸住脚,缓缓回过神来,看着额冒微汗的卢多逊,轻声道:“卢相公还有什么话,需要我代为呈禀的吗?”
“殿下误会了!”卢多逊很从心地改口,态度也转折得很彻底,并且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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