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要是没有一点想法,那我要他们何用?”
刘皇帝态度,始终显得有些苛刻,刘旸也陪了些小心:“若依照法制,卢多逊之罪,也在杀与不杀之间......”
“好个杀与不杀之间!”刘皇帝有些乐了,只不过那语气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刘皇帝的不满,已经流于表面了,这个时候,刘旸也不好贸然进言了,只是微微垂头,默默等着训斥。
看了他一眼,刘皇帝又笑了:“辛仲甫啊,也是作风果敢的干吏,怎么此番如此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他不敢来见我,反求你来禀报!”
感慨了一句,刘皇帝问:“对卢多逊的处置,朝中大臣,可有进言?”
刘旸:“大多朝臣,都沉默不言,不过也有几人上表,言卢多逊罪不容诛,当正国法!”
对此,刘皇帝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又问:“就没有人上表,替卢多逊求情吗?”
小心地看了刘皇帝一眼,刘旸道:“赵相以为,卢多逊罪行深重,当依法处置,不过,他毕竟多年为相,劳苦功高,可留其一命,处流刑!”
一听这话,刘皇帝顿时嗤笑道:“赵普是怎么回事?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给我谈什么功过相抵之论!
卢多逊有功,我承认,也不需否认,但他的功劳,过去朝廷没有赏赐吗?没有犒劳吗?我有薄待他吗?
以旧功抵新罪,《刑统》之中,有如此规定吗?”
刘皇帝又开始批评了,并且是毫不留情地批评赵普,话说得也有些重。不过,话说得凛然,却连刘旸也说服不了,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刘皇帝,毕竟是凌驾与律法之上的。不过,他左一句刑统,右一句法制,但卢多逊之罪,有很多还真无法体现在《刑统》中。
但是,不论如何,从刘皇帝这种态度就可知,卢多逊,危矣!
刘皇帝还在说着诛心之言:“赵卢之间是死对头,他居然替卢多逊求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考虑的。不是他这个宰相心胸宽广,他是怕有一就有二啊......”
这话一出,刘旸顿时色变,眉头拧起,下意识地埋下头,不敢接话。
不过,说完这句,刘皇帝也沉默了,目光投向金明池,陷入深思,那荡漾的池水似乎反映着他此时的心绪。
杀不杀卢多逊,确实只是刘皇帝一句话,甚至不用说,只要一个态度罢了。但是,究竟杀不杀,刘皇帝终究有那么一丝犹豫,哪怕只是一丝,也让他没有直接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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