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夜朕亲自过府,看看老臣,也算,为他送行吧……
朕也有许久没有单独与他谈过话了,若是不能言语,或许只能朕说给他听了。
也不知他现在是怎样一副病态,英雄迟暮,思之实令人感伤啊……”
“官家!”刘皇帝嘴里碎碎地念叨着,还是进入到喦脱有些担心乃至恐惧的状态中,不由轻轻地唤了一句,语气关怀,但更想将刘皇帝从那种负面的情绪中拉出来。
“朕无事!”不过,刘皇帝终究不是什么脆弱的人,很快就变了脸,面色也变得漠然起来,冲喦脱摆了摆手。
“二十四臣今何在,向星民若去,朕将更加孤单了……”刘皇帝轻摇着头,语气中还是流露出少许复杂的意味。
向训毕竟不同他人,这可是最早跟随刘皇帝的就旧人了,与张彦威、郭荣、慕容延钊、马全义、韩通、杨业是同一批人,早年更是帝党的中坚将帅,资历之深后,功勋之卓著,随着一个个功臣元勋的故去,在当朝已经无人可比了。
虽然在过去的二十年,向训也和大部分开国将帅一般卸职交权,退居二线,但他也是勋贵及军中的一杆大旗,只是不如赵匡胤那般让人瞩目,也令刘皇帝猜忌罢了。而论亲近程度,不管是前中期,还是现在,在刘皇帝心目中,也只有杨业能与之相比了。
只是,如今这一杆旗帜,也要降落了,以此时刘皇帝的心境,心中如何能没有点感触。
不过,即便是向训,也难以让刘皇帝过于黯然神伤,很快便恢复了些平静。
或许是心思太深,念头太杂,此时反而有些空荡荡的。大概是想要换换心情,刘皇帝注视着小心翼翼侍候着的喦脱,饶有兴趣地问道:“喦脱,朕听说你也收养了一个儿子?”
喦脱闻言微惊,怎么一下子跳跃到此事上了,大脑疯狂思索,猜测不断,莫非官家对此事有意见?还是那孩子犯了什么过错,被人举报给官家了?如果是,会是谁,王继恩那只老狗?还是其他大臣,御史言官?
心思转动间,喦脱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应道:“回官家,小的乃是无根之人,一心一意,只望伺候官家,别无所求。只是,前几年,乡里有族老来,给小的介绍了一个同宗晚辈,小的见其颇为伶俐,又甚投缘,耐不住族老劝说,不好拂老者之愿,因而收为养子……”
“怎么如此啰嗦!”听喦脱像汇报公务一般絮叨,刘皇帝老眉微蹙,道:“你那养子是什么情况,如今是作何营生?”
闻言,喦脱更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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