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军民的损失,诸位也听到了,可谓惨重!此情,已成痼疾,是安西归治的最大阻碍。”
顿了下,刘旻又道:“洛阳的消息,在座诸位恐怕都知晓了,朝廷已然改变西征支援政策,过去十年那般,大量援自国内的军需辎重,将会逐步减少,直至停止。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安西不能仅指望朝廷的支援与扶持,必须得想办法自力更生了。而安西治下粮食生产,各地钱粮税收,完全无法供应大军辎需消耗,从今夏开始,安西军民一应消耗,已经开始动用这些年积攒的家底。
便是安西当前面临的一个新问题,并且更加严重,乱匪还可以努力去剿,若军民吃不饱肚子,那才是大问题,将直接动摇我们在安西的立身之基!
今日召集诸位,就是要议一议,针对眼前这两大问题,当如何解决,安西之后,又将何去何从!”
刘旻言罢,殿中进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默默思考一阵后,率先站出来的,便是碎叶兵马指挥使,常古真。
常古真如今堪称安西都督府下第一悍将,作战异常勇猛。他最初的前程还是太子刘旸赏的,然真正扬名,是在当初的龟兹血战。
自那以后,便受到刘旻的赏识与提拔,西征以来的大杖、硬仗都有他活跃的身影,十多年后今日,也从一个普通的低级军官,升迁为碎叶兵马指挥使,手下统率着三千步骑,是碎叶城两支防军之一。
而集勒镇,也在常古真负责的防区之内,集勒遭袭,损失惨重,他多少得有些连带责任。因此,常古真的态度也是格外坚决,粗粝的面庞上透着狠意,只见他杀气腾腾地道:“大王,‘教匪’作乱,侵害军民,断难容之,末将请求率军进剿,将那些臭虫斩尽杀绝!”
若是平时,对于爱将的请求,纵然刘旻不认可其想法,多少也要勉励一番。但这一次,刘旻只是点点头,然后反问道:“贼匪不是木桩,大举进剿,必然隐遁山林,躲避兵锋,届时当如何应对?也跟着进山与之纠缠?能够将之斩尽杀绝吗?
这两年,都督府组织的清剿行动还少吗?府库调拨钱粮可有不足?将士剿贼岂有不尽力?然而,匪患依旧不止,为何?不搞清楚症结所在,而后对症下药,岂能达成目标?”
“这”见刘旻这么说,常古真讪讪一笑,然后果断把皮球踢了回去:“末将愚钝,还是听从大王军令吧!”
左右,常古真之目的,也只是表明一个态度吧!当然,他态度,也基本能代表大部分安西将领对“教匪”的态度,坚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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