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灵堂设立于紫微城千秋殿,就老皇帝早年一般,在群臣的拥戴下,太子刘旸于柩前继位。
而比起四十五年前,虽有些勾心斗角,但刘旸的上位要平顺得多,这对如今的大汉帝国而言,十分重要,权力过渡阶段,稳定压倒一切。
但或许也正是在这过渡阶段,一些刘旸此前未曾深度感受过的限制与对抗,也朝他压来。
首先一点,便是关于大行皇帝庙号、谥号的问题,谁也不曾想到,这竟然会在朝廷内部产生巨大争议。
有不少人,引经据典,侃侃而谈,认为给大行皇帝上庙号太宗为宜。围绕着此点,很多人都下场参辩,支持的能从典史、旧制上找到数不清的论据,而反对的则认为大行皇帝的功德远超前汉、唐太宗,当上更为尊贵的庙号。
这样的争论,对于甫登帝位的刘旸来说,不可谓不糟心,他可不是什么可欺的弱势天子,那些大臣争论的根本缘由,他可认识得真真的。
老皇帝过去压制的太狠,如今开始反弹了,然而对刘旸来说,这样的“对抗”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敢在大行皇帝的尊号上动心思,有没有顾及他这个新君的感受,有没有将他这个新君放在眼里,又或者这就是一种试探乃至宣战?
垂拱殿,柩前继位之后,新君刘旸便搬了进来。当然,主要活动场所还是在千秋殿那边,在这边,只为短暂的休息、进食,当然吃的东西也是清汤寡水的。
同时批阅一些公事奏章,国丧虽是大事,但朝廷最基本的运转还是要维持着走的,在这方面,对刘旸来说也只是完成一个身份的转换,批复的名义从太子改成皇帝罢了。
不过几日的功夫下来,刘旸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与疲惫,一边喝着清粥,一边翻看着奏章,当看到一份奏章时,狠狠拍在案上,吓了身边侍候着的两名臣子一跳。
身边二人,一为徐士廉,二为王旦,如今都被暂时署为内阁学士,随侍御前,徐士廉不必多说,王旦则是已故宰臣王祐之子。
“陛下息怒!”见刘旸失态,二人立刻拱手劝道。
刘旸翻看的奏章,都是关于给大行皇帝上尊号的,显然有些内容引起了新君的强烈不满。
世宗?亏得有些人敢提出来!
刘旸沉凝着一张脸,起身踱步,思虑良久,方平静地问徐、王二臣:“难道以先帝之功德,还不足以称祖吗?”
闻言,徐士廉似乎看准了刘旸的心理,当即拱手,义正辞严地道:“陛下,恕臣直言,任由臣子议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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