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量了他一会儿后,悠悠说道:“寿公之功,何以酬之?”
“老臣只是做了些应尽之义,陛下实无须挂怀!”李少游也沉默了下,缓缓道来:“如欲酬赏,先帝已然赏赐过了,老臣别无所求!”
听其表态,刘旸眼神中闪过一抹深思,良久,与之对视了会儿,忽然笑了:“政事堂还少一尊席位,寿公若不屈就,朕又要伤神了!”
“陛下过誉了,大汉人才济济,足可供陛下取用!”李少游停顿了下,又道:“如若陛下怜老臣过去微薄苦劳,定要赏赐,就给一些黄白之物吧!老臣子嗣众多,供养不易,就厚颜求赏了”
闻言,刘旸嘴角稍稍绽开,以一种玩笑的语气,道:“寿公这是想学王翦啊!”
李少游立刻应道:“老臣何人,岂敢同一代名帅相提并论!”
“寿公不必自谦!乾祐二十四臣,至此仅余公尚存,世所景仰,如何比不得?”刘旸轻叹道,稍作琢磨,便十分严肃地说道:
“听诏!寿国公李少游,尽忠皇室四十六载,劳苦功高,国之栋梁,着加太傅衔、赐金百斤、银千斤,另封北金洲地二十万顷!”
注意着刘旸的表情,李少游心知这是皇帝最终的决定了,因此没有在故作矜持地推辞,直起身,于榻上伏拜道:“老臣拜谢陛下隆恩!”
“免礼!今日,就到这儿吧!”刘旸摆摆手,站起身,看着依旧跪伏在榻上的李少游,意味深长地道:“寿公且安心养病吧!”
言罢,转身便去。李少游见状,赶忙再拜,高声道:“恭送陛下回銮!”
“不送!”刘旸扬扬手。
屋内,一直到确认圣驾离去了,跪着的父子俩方才起身,互相对视一眼,都长长地舒了口气。还不待开口说些什么,公府内各房,李少游的那些子子孙孙、妻妻妾妾一并涌了进来,偌大的空间竟然还塞不下。
迎着一双双殷切的目光,李少游顿时斥道:“都挤在这里做甚?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影响老夫养病!”
一干人虽有不甘,却也实在不敢逆李少游之意,只能委委屈屈、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房间虽然再度空了下来,但李少游似乎有些不喜那被污浊的空气,想了想,冲李宗恺吩咐着:“陪为父出去走走吧!”
“是!”李宗恺心中正有疑惑,对此请,自说乐意之至。
父子俩在才泛着一层浅浅绿意的庭院小径中信步而游,在得到允许后,李宗恺终于开口询问:“陛下明显欲犒劳父亲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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