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匡义这么说,刘文涣眉头皱得更紧了,类似此类的说教,对血气方刚且才有成就的年轻人而言,实在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至少赵匡义还不具备压制刘文涣的权威与身份。
因此,刘文涣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然后有些不忿地道:“叔祖所指,我心知肚明!然就事论事,真腊无端犯禁,我率军反击,予以报复,何过之有?
煌煌大汉,岂容蕞尔小国挑衅?明犯强汉,虽远必诛,昏乱之后汉,方有如此强音,难道今时之大汉,连前朝也不如?换作世祖时期,不将真腊亡国夷种,岂能班师?又有谁敢就此事赘言置喙?”
“殿下所言有理!”刘文涣一番话,振振有词,掷地有声,赵匡义也点头表示认可,而后紧跟着道:“若非这条理由,殿下以为,您能顺利反击,攻略北真腊?贸然出击,深入敌境,即便打下整个真腊国,若非皇长子的身份,殿下认为又能否见容于朝廷?”
听赵匡义这么说,刘文涣面上的桀骜之色消去不少,埋头沉吟,但始终不得开解,终于是抬头直视赵匡义道:“叔祖究竟想说什么!若是慕容氏与朝臣不满,他们终将不满,若说陛下有意见,南征议功已定,我也晋爵郡王,何虑之有?”
刘文涣带着些质问的语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赵匡义。赵匡义愣了半晌,竟是怅然地问道:“殿下以为,陛下可欺吗?”
“陛下洞察秋毫,明见万里,如何能欺?正因如此,才不为宵小所趁!”刘文涣依旧倔强地应道。
赵匡义则闷了一口酒,说:“殿下扪心自问,率军攻略真腊,究竟是出于义愤,振我国威,还是为了邀名立功?”
这话一出,刘文涣脸色立刻挂不住了,甚至于直接站了起来,待见到周遭有人把目光投过来,又故作无事地缓缓坐下。
看着在那里举杯小酌的赵匡义,深吸一口秋凉之气,犹豫少许,而后压低声音,道:“三弟年已十二,我的时间不多了,机会也不多了,再不奋进,如何破局?”
刘文涣如此表露心迹,赵匡义也有些意外,但听其言,表情也更显肃重,答道:“殿下既有此志气,就更当从长计议,急躁不得,否则只会事与愿违?”
“殿下可知,安南、真腊这场战争,朝廷耗费了多少钱粮,地方又征调了多少民力?”赵匡义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若是连这些都不考虑,又如何能得圣心?”
“陛下是顾全大局之人,封你为王,更有一番爱子之心在里边!让殿下领兵却敌,本就是一场考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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