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不作为、乱作为的官员,都遭到贬斥。
当然,那些甘为犬马,直接参与其中的,就不只是降职免官这么简单了。就是在上层权贵,也有好些人,受到警告及惩治,罚俸、免官、杀头乃至夺爵。
太宗虽然以仁德知名,但只是因为他重规矩,一旦越了线,他的手段一点都不温和。这是综雍熙一朝,为数不多的「严刑峻法」,也正因有这样榜样在前,其他躁动的权贵、飘忽的商贾,方才警醒起来,不敢过于肆意妄为。
六十余年前的南北棉布大战,意义重大,是关乎棉产业发展的一次大洗牌,好些原本声名在外的大商贾倒下了,当然,他们并不是不可替代,紧跟着便有新人重新崛起,利益是没有感情的,也不认人。
而那次大战,不管是从过程,还是结果,事实上都是北方占尽优势的。毕竟,中原、河北,乃是帝国棉产业真正崛起壮大的地方,底蕴更丰富,规模更大,资源更多,同时,又有朝廷之中一大批掌权者的支持,政治上的优势更大。
因此,最终南方棉商在北方辛苦经营的产业与渠道,付诸流水。那之后,「南人不敢北上」,只能用心耕耘南方市场,夯实根基,顺带着开拓海外。
一蛰伏,就是十多年,然后才敢再重提北上的事情。在过去的三四十年间,激烈的斗争始终存在,只不过像雍熙朝那次那般剧烈,再也没有过。
而六十多年过去的当下,三代人都成长起来了,棉产业的情况又有了全新的变化。
首先,政治上的歧视已经基本消除,庶族官僚的彻底崛起,文官政治的展开,权贵阶级的合流,东南经济的崛起、政治地位的抬升,使得帝国政治不断趋于平衡与保守,再没有一风彻底压倒另一风的局面。
这,对南方棉产业的发展与壮大,也是一个不断利好的过程。
而从棉产业本身来说,正统二十一年的棉产业规模,比之雍熙时代,壮大了十倍也不止,仅仅从事棉纺织的人口,便超过一百万人,就遑论参与到种植、运输、销售等诸环节的了。
仅上海市,便有十几万的棉纺织从业者,其中大的有职厂(官方纺织场),有官督商办,有民办大厂,以及规模不等的民间作坊,还有更多兼职的小市民家庭,共同催生了上海棉纺织业的繁荣。
而上海市,从建市伊始,便是始终是帝国南方棉纺织、贸易中心,七十年后,这个地位非但没动摇,反而益加稳固。
不只是周遭的苏、秀二州,整个江南道,乃至江西、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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