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回来晚了,只能更一章了。)
席上气氛趋于热烈,安禄山酒量甚豪,七八碗酒下肚,只肚子凸起更大,面色变得通红,却无其他异状,谈兴更浓。
“王钦使,本帅刚刚听到你说之前过得苦日子,一下子勾起了本帅少时的回忆。本帅很小的时候生活在部落草原之上,那时候的日子可真的是苦不堪言。十岁的时候,我父外出猎狼,反为群狼所噬,部落众人找到我父亲的尸体时,却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了。哎,真得是惨不堪言。”
谈及亡父,安禄山脸上的表情倒也和常人无异,并没有想象中的铁石心肠。
王源得公孙兰偷偷在胃部穴位上拿捏了数下,酒意稍解,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坐直身子点头道:“不知道安帅尊上竟然遭遇如此之惨,心中甚是替安帅难过。”
安禄山摆手道:“难受是肯定的,我父对我视若珍宝,家中虽穷困潦倒,但有一口肉一碗奶总是让我先吃,对我期望甚高。在我眼里,父亲便是雪山大河,便是我的一切,可是竟然被饿狼所吞噬,让我难以接受。”
王源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安禄山坐直身子握着拳头咬牙道:“但难过又有何用?母亲还在父亲坟头哭泣的时候,我做的却是为报仇做准备。”
“报仇?”王源诧异道:“安帅是要找狼群报仇?”
“不找狼群找谁?是它们吃了我父,我自然要找他报仇。”安禄山冷声道。
“可……安帅当时只是个十岁孩童,如何去找狼群报仇?”王源倒不是要附和安禄山的故事,他是真的奇怪一个七岁孩童如何去找恶狼报杀父之仇。
安禄山咧嘴冷笑道:“十岁又如何?只要我想做,便会去做。大不了被狼吃了便是。不过我却也不是去送死,我知道如何对付那群恶狼。我父去捕猎的是黄草岭上的那一群灰狼,最为狡猾的一群狼。部落男子们去捕杀过多次都没有得手,为首的狼王叫黑尾,狡猾之极,而且很有智慧。我父的死便是它带着一群狼在半夜里摸到了我父藏身过夜的山崖峭壁之下,在睡梦中将我父吃了的。父亲到我出去打猎的时候,我亲眼见过那头狼和那一群恶狼。”
“我带上了帐篷和干粮,骑着我的小马,背着父亲为我做的小弓箭去黄草岭找那一群狼报仇,但我知道我当然斗不过那一群狼,所以我需要想个好办法才行。我记得那也是十月里,比现在的季节稍晚些,快到十月底了。出发那天,刚刚下了一场薄雪,我知道雪一旦开始下便会没完没了,这正是我需要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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