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琯忙起身走到李瑁身边,轻轻替他拍着背,口中轻声道:“殿下若也有登临之意,老臣便替殿下出谋划策。殿下若无意,就当老臣什么也没说,将来择另外的皇子为太子便是。殿下就当什么都没听到过。”
李瑁终于止住了咳嗽,直起身来喘息,用丝巾擦去嘴边的水渍。然后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房琯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房琯噗通跪倒在李瑁脚下,磕头沉声道:“老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鞍前马后,忠心不二。今日立誓于此,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李瑁忙伸手搀扶房琯,微笑道:“相国何须如此,这叫我如何担得?”
房琯沉声道:“在臣看来,寿王殿下便是未来天下之主,老臣给殿下跪拜是理所当然。”
李瑁有些受宠若惊,他这一辈子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恭敬过。天下之主这个称呼也是第一次有人用在他的身上。虽然心中甚是有些惶恐不安,总觉得好像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一般,但这称呼停在耳中却甚是受用。
“相国请坐,既然相国如此坦白,我也该坦陈而言为好。说实话,你若说我从未想过这件事,那也是虚伪之语。但想归想,我可从没觉得我可以坐上那个位子。在我看来,那位子的争夺必然很激烈,我怕我无法应付,而且会因此得不偿失。”
房琯重新坐下,点头微笑道:“殿下的担心老臣是知道的,一旦生了争夺之心,那便没有回头路了。众皇子谁不想得到那个位置,一旦争夺起来,固然是水火不容,甚至有可能……有可能……呵呵,那便也不说了。但老臣以为,众皇子之中唯有殿下才有可能得到那个位子,其他人的机会不大。”
李瑁道:“相国为何如此肯定?”
房琯沉声道:“殿下难道感觉不到最近陛下对殿下的态度么?最近陛下屡屡宣你入宫陪伴左右,那便是一种信号。陛下这是要考察你是否合适。陛下的心思如海,我等固然不可妄测,但这明显的信号还是看的清楚的。”
“那也说不准,我倒是觉得,这段时间十三哥十二哥他们甚是活跃,也常常伴驾左右。特别是十三哥,最近父皇常常夸赞他有兄长之风,安顿事务也颇为妥当。对了,还有丰王,最近也挺活跃的,还要领军去平叛呢。”李瑁皱眉道。
房琯呵呵一笑道:“殿下看的很仔细,确实如此。为了那个位置,人人都开始忙活起来了。所以说,虽然你是我最看好的人选,但事在人为,若是不抓紧作为,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陛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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