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明虽然没有公开表态,但显然他心里也是不会开心的。
史思明眉头紧锁,他讨厌听到这样的话:“田承嗣,大战未起,你倒是不思胜,先虑败,这岂非是在战前动摇军心?我长安城防固若金汤,十余万将士龙精虎猛,你难道认为这十六万**便可攻破我长安么?你身为军中重要将领,这番话说的可不恰当。”
田承嗣拱手道:“元帅,卑职不是动摇军心,只是此战太多重大,所以才要全面考虑。元帅莫忘了,李瑁的兵马虽然只有十六万,这十六万兵马虽然未必能攻破我长安城,但大帅可别忘了,长安周边还有一头恶狼虎视眈眈呢。王源和高仙芝的十一万神策军就在邠州和金州一带,一旦开战,他们岂肯袖手旁观?元帅不是没和王源交手过,当知他的十一万神策军可是比这十六万李瑁大军更为棘手的。元帅有把握对付十六万李瑁的大军,那么加上王源的十一万神策军呢?元帅还有把握么?”
史思明脸色铁青,田承嗣此言无异于揭自己的伤疤了。当初自己十八万大军攻蜀。在通州小城被王源用六七万兵马便打的大败,这是他毕生的耻辱。那一战之后,鲜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提及那次战事。这段伤疤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所以没人敢揭开这道伤疤。而现在,田承嗣居然敢当面说出这种话来,史思明气的气孔冒烟,当即便要发飙。
“田承嗣,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当面给我父帅难堪是么?”没等史思明开口,史朝义便高声喝骂道:“也就是我父帅胸襟广阔,不计较这些言语。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史朝义的话看似呵斥,其实却是维护田承嗣,用胸襟开阔开堵住史思明的嘴,同时为田承嗣找个台阶下。田承嗣立刻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忙躬身朝史思明致歉道:“元帅莫怪,卑职绝非此意,卑职只是点明王源的神策军也在侧,这次攻长安之敌绝非李瑁一军。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元帅海涵。”
史思明冷哼一声,也不好再揪着不放。沉声问道:“还有谁和田承嗣有同样的担心?”
一名黑袍老者上前拱手道:“元帅,老朽觉得田将军所言有理。那王源的兵马也在左近,岂肯袖手旁观?元帅一定要考虑到这一点,不可忽视此事。”
史思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这位老者名叫周挚,本是一名隐士。史思明深知自己谋略不够,于是便效仿安禄山在身边配备了一名军师。来长安后命人去终南山探访,请了这个名叫周挚的隐士来当军师。这周挚倒也有些本事,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史思明很是敬重他。他的话史思明倒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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