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让你们来看戏,便是告诉你们,城下这三十万兵马根本就不在我王源眼里。我只把李光弼当做笑话看而已。”
王源笑眯眯的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公孙兰和阿萝也恍然大悟。二人心情大好,连声赞叹不已。挨了一晚上的冻,吹了一晚上的风,终于看到了这场大戏,得到了这样完美的解释,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阿萝撑着城垛朝着杀声震天火光冲天的敌营中眺望着,欣喜道:“二郎,那是不是说,咱们烧了他们的粮草,李光弼便要退兵了呢?他总不能饿着肚子打仗吧。”
王源摇了摇头笑道:“那倒是不太可能。”
“怎么?他还敢攻城?”阿萝吃惊道。
王源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肯撤兵的,毕竟他手头还有这么多兵马,他怎也要拼死一搏的。别的不说,他一直以为他比我强,此战败退,他便再无机会证明自己了,所以他一定会拼死一搏。再说了,这场大火也未必能将他们的粮草全数烧光,那么想是不切实际的,我只希望能烧掉六七成,便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李光弼还有最后的几天挣扎,这将是他最后的疯狂。”
……
李光弼静静的站在清晨的微光之中。他的脸上沾着几道黑色的灰尘,头盔稍微有些歪斜,露出几缕散乱的花白的长发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和颓唐。
他的眼前,原本囤积着众多物资粮草的堆场上一片狼藉。焚烧过后的余烬冒着青烟,风吹过还有火星亮起,不时的冒出火苗来。有一种刺鼻的烧焦的味道在弥漫。那可能是脚上的皮靴被炙烤的发软发出的味道。
被大火炙烤之后的地面异常的灼热,靴子踩在上面都能感觉到脚底微烫。四周的空气都是热烘烘的,冷风吹来时,空气中忽冷忽热,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群群脸上被熏得乌黑的士兵们脚步沉重的抬着沙土前来掩埋余烬,这是他们目前能用的唯一的灭火手段。因为大营所在之地并无水源,军队的用水都是从七里外北边山洼中的一座水潭押运而来。起火时军中储备的那些水根本没用,从山洼里紧急用水车拉水来救却效果寥寥,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杯水车薪、远水解不了近火。
在这种情形下,大火烧起之后根本就无法得到有效的遏制。无奈之下,士兵们只得冒着火焰的灼烧,拼了命的临时挖掘出一道防火沟,并且将下风处的帐篷和设施全部拆除,这才阻止了火势的蔓延。而已经起了火的便只能以沙土石块掩埋减小火势。
即便采取了这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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