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不过，等到进到自己的屋里，关好了门窗，王计然却是陡然变了神色，再无半点感动的情绪，有的只是凝重。
不过，王计然知道，这并非是皇帝不想用自己，而是不能用自己。
“进来。”
别看皇帝如今年岁不大，但绝非寻常的孩童，而是心有山川之险，是以他并不急迫，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同时也在慢慢的琢磨，朝堂上的派系，以及神都之中的关系网。
大半个月后，一众道人僧人进京，朝廷为此举办了盛大的水陆法会。
王铭薇就一直埋怨他，说他不该退婚的，要是不退婚，自己现在就是王妃了，却是丝毫不记得，当初她自己，对于这个事，也是一力促成的。
说话之间，后面的太监也将托盘上的东西，送到了王计然面前。
“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又发病了……”
而王计然见此，亦是再一次叩谢天恩，甚至，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在接见完之后，王计然最深刻的想法，大抵就是，难道大苍果真天命未绝？！竟然在这种危难之际，诞生出了一样这样的君王，怕是史书里的大苍太祖，在其励精图治的时代，也不过如此气象了。
归根结底，固然有着利益牵扯，但道人和皇帝之间，依然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果然是无君无父，无法无天！”
“若是天魔真的这么好对付，怎么可能让那些上界的仙佛神圣，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几个道人，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他们依然执意如此，不过是，利大而令智昏罢了，什么宠辱不惊淡泊名利，都是假的，道人的欲望，反倒是众生之最！”
待到道人们走远了，刘光正才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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