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向刘科长说了我的事。”夏顺心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
“什么?”陆向冬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他的温厚,而她的沁凉。
她笑了,指了指自己黑亮的眼睛:“就是它啊,因为你的关注,局里特例把我调回B市工作。”顺心没有讲,她并不想回到局里工作,这些年来习惯了淳朴的乡民和纯净天然的大山,乍然回到热闹繁华的都市,她特别的不适应。尤其是一回来便被继母李春敏喊到家里吃饭,更是让她觉得不自在。
陆向冬闻言一愕,搜寻了一下记忆,才想起他向国土局刘甘霖科长提及夏顺心暂时性失明的事情。
“那挺好的。你的眼睛,应该好好治一治了。”
“没事!”她一脸不在乎,湿湿的手在牛仔裤上蹭了蹭,笑着说:“老毛病了,只要不碰到脏东西,不受撞击,我的眼睛啊。”她闭上右眼,左眼圆睁,用纤长的手指向窗外比着距离:“能看到市中心大钟表的指针,你信不信!”
陆向冬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他把视线转到窗户,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大钟表说:“我不信。”
“真的,我能看到!现在是7点17分,钟表下面的大屏幕正播着新闻联播,主持人是王宁。”她笃定地说。
陆向冬的视力当初在军校的时候是拔尖的,他曾代表中国陆军参加过国际军用枪射击比赛。一个拿过冠军的优秀狙击枪手,怎么可能看不到远处的大钟表。
透过那一扇透明的玻璃,他看到事实果真如夏顺心所说的一样,没有一点差别。
“怎么样,团长同志,这下相信了吧!”她挑着眉,唇角微微翘着,一脸得色道。
陆向冬心像是被一块大石赫然击中,他僵立在沙发前,愣愣地盯着眼前洒脱俏皮的女子。
她的神情、语气、还有和记忆重合的轻言慢语,令他的眼睛蓦然间变得酸胀难言。
多少年以前,当他还是个陆军中尉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夕阳迟暮的傍晚,他身边的白裙女子,巧笑倩兮,双手叉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大声诘问他:“怎么样,中尉同志,这下相信了吧!”
不同的是,他们当时打赌比赛看得最远的地方不是几年前才落成的大钟表,而是博物馆飞檐上的铃铛。当时的他,还不是两杠两星的团长,而只是一名年轻的中尉军官。
素卿。。
他的妻。。
胸中蓦然一阵抽痛,他的手捏紧了杯缘,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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