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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海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已近虚脱却仍在拼命的人从杠上拽下来。
陆向冬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濒死之人,满头满脸的汗,大口喘息着,倒向沙地。
田海防也是气喘吁吁,他的表情既震惊又恼怒,他气老友有事瞒着他,更怒他用体罚的老办法让人又回忆起十年前那段噩梦般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理解陆向冬,因为他失去了挚爱的妻子许素卿。可今天,有顺心体贴温柔的相守,他又为了什么,惩罚自己?
他跺跺脚,冲着地上死鱼似的人低吼:“陆向冬,你遇到什么天塌地陷的事,说!不要像个撒泼打滚的孩子让战士们看笑话,行不行?”远处早围观了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战士,他们满脸兴奋,正掐算着团长的腹部绕杠是不是创下了全团新纪录。
陆向冬紧阖双眼,摊开手臂,像个大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田海防拿他没辙,多年思想教育工作的经验告诉他,此人在四周布下了金钟罩,任凭他降魔除妖的本领再高,也没法轻易突破他的防护。。
硬的不行来软的。
“唉。。。。成,你不说没关系,我等会儿问老妹儿去!”田海防长长叹息一声,坐在沙地上,掏出烟盒里的烟,点燃。
那人终于睁开了眼,可是眼神里令人吃惊的痛苦,却让田海防也渐渐敛了面色,变得郑重严肃起来。
“烟!”他的嗓音嘶嘎,伸过来的手,布满了被单杠磨出的血茧。
田海防把嘴里的那根烟递给他,陆向冬蹙蹙眉,还是接过去放在唇上,用力的吸了口。。
“咳咳。。。。咳咳咳。。。。”烟直呛进他的胸肺,他猛烈地咳嗽,最后被田海防拉起来,他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一点。
田海防深深地看着他:“向冬,你到底咋啦,难道连我,你也准备瞒着?”
陆向冬目光睨向远处的家属楼,轻轻阖上双眼,停了一会儿,才睁开说:“顺心要和我离婚。”
“啥?!”田海防瞪着眼睛,以为他听错了。
陆向冬默默吸了口烟,这次没有再被呛到,可是他的神情充满了绝望和痛楚,孤单单的坐在沙地里,像是一只受伤后被困住手脚的孤狼,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
“说说吧,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别憋在心里,要知道伤口不治会溃脓发炎,等你想治的时候就来不及了。”田海防吐出烟雾,鼓励的望着他。
陆向冬若有所思的看看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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