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刘裕一指前方,沈田子所部的将士们,已经爆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因为这时候,城头的弓箭反击已经几乎没有了,几十部云梯,也架在了城墙之上,晋军的将士们,开始爬城,而那部攻城槌,也是每一下的撞击,都让城门发出巨大的抖动之声,甚至可以肉眼看到城门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沈田子的吼叫声,隔了一里都听得清楚:“兄弟们,加把劲,冲城进去,杀徐道覆,杀徐道覆啊!”
刘裕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说道:“沈田子这回带的兵马,也不是他多年以来一直带的吴地家兵,一多半是孙处的部下,而且跟你们合兵之后,也是带上了虞丘进他们的部队,两个月下来,他把这些本来是其他将帅们的部下,指挥得非常好,这个能力,他有,你们也有,我们北府军的老弟兄们都有,不是说只有自己一直跟的大帅,大将,才能指挥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兵为将有,就会成为私兵,成为割据一方,尾大不掉的军阀,最后也会成为国家的祸患。”
刘藩摇了摇头,说道:“寄奴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这些军队,不能指挥,或者说指挥得不好,其实指挥一支军队,靠的是基层,中层的军官,军吏,我们都是带兵多年之人,只要让自己的亲兵,护卫,部曲们去下到各军各旅,到这些中层基层作战之地来担任指挥或者是都督之职,就可以把整个大军给撑起来,我说的兵将之间的熟悉,默契,利益的分配,不是在战时或者是在战前的训练,而更多是指战后。”
向弥的眉头一挑,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阿藩,你是说,作为主将,大帅,在战后为自己的部下请功,领赏,然后在自己担任刺史,郡守的州郡里,给这些老兄弟,老部下们购房置地,甚至是帮他们娶妻成家,以这种方式,来换取他们世世代代的效忠吗?”
刘藩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不太符合朝廷的法度,毕竟,对于有功将士的封赏,安置是应该由朝廷来,但如果真的是打完仗就不管旧部了,让他们给随机地分配到各地,那一个个落了单之后,可能会给人欺负,象谢停云的悲剧,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吗?如果我们这些当大哥的,当将军的不能在战后也保护好我们的小兄弟,不能让将士们退伍,离家后也没个好去处,那以后又有谁来为我们效力呢?我们自己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这些为自己浴血奋战的兄弟呢?”
刘裕平静而坚定地说道:“阿藩,这就是我跟你大哥一直以来最大的分歧,你们觉得这样做是善待兄弟,但实际上,不管是让这些兄弟们去占据各州郡的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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