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这么久,我怎么也不能亏待你……”
连翘已经完全听不下去,可是耳朵无法闭起来,所以这些侮辱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朵里,但是眼睛可以,眼睛可以不看,把他森寒的面容和嘲讽的笑全部挡在视线之外。
她将眼睛闭起来,能够感觉到自己颤抖得厉害,却偏要咬着清淡的调子回答:“我如果不签呢?”
“如果不签,那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孩子!”
“所以你是在逼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甚至我还不够你狠,你差点让我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
连翘惨淡笑了一声。
“这种协议我不会签,除非你把我逼死!”
他真的有一千种办法可以将她逼死,可是他怎么舍得?他不会把她逼死,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冯厉行撤走了别墅里所有下人,他也不再回来住,断绝连翘和孩子的一切接触。
她不甘心,不服软,跑去他位于市区的公寓找,可是依旧找不到。
她知道他在邺城有好几处房产,想办法查到了两处,去敲门却没人回答,躲在门口一守就是一整天,也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他把她的后路全都断掉了,她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放弃,她主动给冯厉行打电话,想求他放过她,可是冯厉行不接,把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连翘不罢手,终日守在他公司门口,停车场,他常去的餐厅和咖啡店,可是一次都没见到他。
她知道冯厉行是有意躲着,于是硬着头皮给LINDA打电话,想从她那里打听冯厉行的行程,可LINDA支支吾吾,只说冯总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连翘那半个月瘦了将近十斤,一米六七的个子只剩不足90斤的肉。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五年以前,安安刚被送回邺城归叶堂的时候她必须靠安眠药入眠,现在情况似乎更糟,连翘就算吃了安眠药也会被噩梦纠缠,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全身冷汗,空荡荡的别墅像是一座坟墓。
给冯厉行打电话,对方永远是语音提示。
连翘无数次对着冰凉的空气哭。
他赢了,他用孩子作为威胁她的手段,把她困在这栋别墅里,捏着她的命脉,她连逃都无处可逃。
那段时间连翘的烟瘾越来越重,每天都要抽掉两包烟,直到某天周沉给她打电话,她坐在月牙湾的阳台上,目光模糊地看着不远处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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