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耐揍,这一击他出八成力,轰得祝乐山横越二十米撞在铜钟,阖身嵌入半寸,当即休克。
铜云馆回荡着第三次铜声。
“快哉,快哉!今日走运,该我大干一场!”
屈罗意俯瞰自己“铜人嵌铜钟”的杰作,目中青芒爆绽、全身骨骼爆响。
“屈兄,莫要杀人。”
这时洪范出言提醒。
“放心,我只好斗又不嗜杀。”
屈罗意回头狞笑。
“再说我敲钟三次,但凡有点脑子的也该跑了,留下的必是自愿的嘻嘻。”
他自二楼跳下,循声望向通往翼楼的连廊。
彼处,汪掌柜正带着三队精锐护卫快步过来,每一人都身着皮甲配带兵器,后头甚至有四位举着铁胎大弓。
见到先天二合的祝二大字型挂在钟壁,他们既怒且惧,但主辱臣死,不得不奋战。
“我不伤尔等性命,尽管来战!”
一道欢声拔起。
楼下,屈罗意张开双臂,信步前迎。
楼上,洪范自斟自饮,侧耳倾听。
拔刀、战吼、放弦……
而后是金铁交击折断,败者痛呼呜咽。
十几息后一切喑哑。
仅剩下的脚步声轻快远离主殿,不久后铜云馆四面依次有砖石崩裂、楼宇坍塌之声。
半刻钟后,洪范饮饱茶水,又打包了桌面上半斤顶级岩茶,沿残损半阙的楼梯走下二楼。
此时此刻,原本高大奢华的铜云馆已成一片废墟,唯有他方才走下的区区二楼算是唯一高点。
风雪仍未停。
片片洁白覆盖堆叠,一点点模糊了断壁残铁。
“祝二公子,你做初一便有我做十五;本来在商言商,我们何至于此?”
洪范面钟而立,轻声叹道。
钟上人似处昏迷,没有回复。
这时背后传来轻快的欢笑。
“洪范,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洪范转头看去,见屈罗意上衣褴褛挂在腰际,赤裸肩头上扛着一具盘起的蓝蛟标本,其鳞角爪牙丝毫无损,展开后怕是得有十几尺长。
“恰好再过两月是我师尊大寿,拜师那么多年我还没给他送过礼,正好用这玩意一次补上!”
屈罗意得意笑道。
还在装晕的祝乐山闻言肝胆如裂,终于忍耐不住——须知屈罗意的师尊是修罗宗第二尊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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