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角落看着阿兄被娘亲关爱,好似这个家根本不需要她的存在一样时,她也真的怨恨过,嫉妒过。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够苟活至今。
诡骨看着她,沉默片刻后忽然起身向山洞内走去,他的身形渐渐消散在黑暗之中,空荡荡的山洞中,只回荡起一道无法听出情绪的话:“走吧,别再来了。”
那个曾经差点掠夺走她性命的骨刃,这一次却将她的身体托起,送离到了离山洞很远的地方。
大量失血让易时雨的身体变得虚弱,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再也无力阻止。
他将她放到了她来时经常走的小路上,易时雨勉强扶着树起身,缓慢的一步步朝山下挪动。
山路本就不好走,负伤在身又并没有得到医治就让这条路变得更长了,几乎是走一小段,她就要停下来歇一会,而在这期间她的手臂还在不停的流血。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画面都开始变得模糊,她撑着树干的那只完好的手似乎也快要脱力。
脚下一个趔趄,她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向下倒去。
却有人在她降落未落之际伸手拉住了她。
“雨丫头!”
朦胧之中,易时雨勉强睁着眼分辨眼前来人。
“哎呦喂你这手怎么搞的,怎么伤成这样了?”来人焦急的看着她,用手扶着她的身子站直,却又因着这伤口不敢太过用力。
啊...是住在镇口的李叔,她有时过来的时候,也看到过他上山打猎,不过她一直都避着人走,所以对方一直没有看见过她。
易时雨艰难解释道:“不小心被这山里的野兽咬了。”
易时雨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是相当狼狈,勉勉强强走了一段路,衣物也被树枝叶片划开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都破破烂烂了,更别提那全是鲜红的手臂了。
见状李叔也没时间再去思忖她话中的真实性,一把将人抗在了背上:“你说你这小丫头没事跑这深山来做什么?这山本就不安全,有些野兽连我们这些常年上山的都不一定能解决的了,你这能捡回一条命都算是运气好了。”
李叔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加快脚步往山下赶,好歹是靠着打猎为生的,李叔在这里来来去去数十年,对这山上的局势路线肯定是比易时雨要熟悉得多的。
易时雨只感觉恍惚之中,便回到了熟悉的镇子里,周遭吵吵闹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镇上唯一一家医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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