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书筒抽出来了一份金色布条裹住的书卷,令太子政走近来看。
太子政接过书册,摊了开来,仔细地扫了一眼,方才是叹道:“沙丘宫变!”
这份落款日期乃是一个月前的报书,能够将数千里开外的赵国秘闻这等速度传到了洛阳来,这速度简直是太子政不能够理解的。
要知晓太子政在诸侯列国之间游历了七八年,其中将近是有着两三年是在迁徙他国的路途上,从魏国大梁赶往晋阳就是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更何况是赵国北境的沙丘和洛阳了!
“可惜啊……”林玧琰的声音不免是有一些唏嘘:“作出胡服骑射这等雄才大略的赵王,孰能够料到晚景这般凄凉的死去了!”
太子政怔了怔,他已经是和君父七八年未见了,如今听到君父说到这些话,这些年早已经是将心性磨得无比通透的太子政不免起了一些波澜……
这份异动被林玧琰捕捉到了眼中,他开口询问太子政:“这绝不是偶然,当年齐桓那等霸主晚景比之赵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政儿,你说此事的根源在何处,又当是如何避免?”
“儿臣……”这无疑是给了太子政一个天大的难题,权位和亲情之间如何权衡好,这的确是太子政亟待思虑的问题。
太子政当年离开宛城的时候,林玧琰便是让嬴穗待其前往了宗府,向其述说了大秦嬴姓林氏一些隐秘之事,只见太子政离开宗府的时候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这是因为太子政知晓了在君父口中无比贤明、仁慈的祖父,秦民歌功颂德的安公,居然是能够为了君父安然登上大位,逼迫公伯信自杀了,随着周游列国窥伺到的各国王室辛密,如今看来,君王之家的事情的确是冷酷无情!
林玧琰站起来,走到了太子政的身边,也是将手搭在了太子政的肩上:“你出身孤便是让你做太子,完全摒弃了大秦先前立储的藏着掖着,因为孤知晓,你乃是大秦唯一的太子,这一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拒绝!”
“儿臣明白!”
“你明白?……”林玧琰放下了手,背过身去道:“你不明白,孤当年十六岁领兵,一路带着大秦开疆拓土,四方归附,但你祖父却是迟迟不肯彻底将大秦君位交到孤的手中,往昔还不明白,但如今面对你……一切就都能够切身体会了!”
“你自小便是有着翟璜、百里槐、明子夫这些贤才交道,你聪颖,这朝堂之上也自小也是耳濡目染,这些年游历过中原列国,见识到那些诸侯王公大臣的朱门酒肉臭,也见过闾左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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