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酒肆门口刘强醉醺醺的走了出来,今日他心里高兴所以喝得多了些,门外候着的小厮见状上前搀着他并问要去何处。
刘清在张家做事故而在府中有自己的房间但他在外边还有个宅子并纳了个妾,听得小厮问他便说回张府,不,那个府里已经没有姓张的郎主只有姓刘的当家,如今是他阿姊当家而以后就是他了。
张家数代单传所以没有什么叔伯兄弟,关系远的族人也都远在江南陈国地界,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刘强觉得阿姊肯定不会忘了他这个幼弟。
我为张家奔波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家绝了后那就该我继承家业!
今日他阿姊张刘氏去州衙擂鼓鸣冤,进得公堂后求那位断案如神的宇文使君做主早日判决儿媳妇张李氏给自己那被害死的儿子一个公道。
张李氏勾连贼人谋害亲夫的事情证据确凿不容置疑,刘清琢磨着新上任的宇文使君定然会秉公办理将这女子判处死刑以平民怨。
“可惜了,多漂亮的一个娘子...”刘清不禁喃喃自语,一时间走了神。
他因为喝了酒所以骑不得马,那小厮一手搀着他一手牵着马走在昏暗的街道上,临近夜晚家家户户烟囱升起袅袅炊烟街道上行人稀少,西阳城的门禁和宵禁也就快要开始了。
宵禁一直都有只是对于许多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就是一纸空文,即便是晚上出来遇着了巡城兵马对方也当做没看见,刘强没什么权势但他有点钱,和巡逻队的头头们也熟故而平日里即使在宵禁后出来遇见巡逻的也是‘下不为例’。
不过自从宇文使君上任之后这宵禁执行得越来越严,自从那什么白龟献宝给州兵破落军户还了债后这帮人被杨司马组织起来夜巡,个个傻不啦叽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见着‘犯夜’的就抓使钱都不行所以如今西阳城里大户们没人再敢把宵禁不当一回事了。
刘清摇摇晃晃的走着,张府离酒肆不是很远所以不怕来不及回去,他甩开小厮的手边走边哼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主仆二人正行走间对面驶来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在西阳城里寻常可见,依旧是两轮式样而不是如今大户人家开始流行的四轮车,刘清瞥了一眼马车见着车夫目不斜视的样子随即继续前行。
双方正要擦肩而过时那马车里忽然窜出来两人,刘清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脑后一疼便被打昏在地,小厮也没来得及喊叫便如同其郎主般被打昏在地,那两人手脚麻利的将他主仆二人扛上车并牵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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