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病已非汤药所能救回。
从年前到现在他强撑着就是想在离开人世前见次子陈叔陵一面,自从七月间兵败江陵被毁了容貌后陈叔陵的脾气越来越暴戾,作为父亲他见着儿子那让人侧目的面容没有厌恶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和后悔。
陈顼后悔经不住哀求让儿子领兵攻打江陵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年前几次下旨催促在外的陈叔陵回建康对方都是各种理由推脱他知道儿子是为了样貌的事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一阵倦意涌上来,陈顼只觉得全身力气在渐渐消散,眼前似乎浮现出父亲的样貌,还有叔叔以及兄长的样貌,看着故去亲人们那熟悉的面孔陈顼知道自己辞世的时候要到了。
也罢,再不用想着北伐中原,再不用励精图治,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却忽然瞥见一名宦官急匆匆的走上前将一张纸交到太子手上,太子听其耳语片刻随即瞥了一眼自己又缩回视线。
“是始兴么?是始兴来了么?”陈顼奋力喊出话拼尽全身力气要挣扎着起来,陈叔宝见状急忙上前和站在一旁的宦官将他扶好。
听得父亲的不断追问,陈叔宝原想着按老一套说就要到了可见着父亲那一双浑浊却又显露急切的眼睛他还是没法隐瞒刚刚收到的坏消息。
“父亲,二官他...他领兵攻打江北巴州西阳城...兵败...已经去了!”
片刻后,台城里传出沉重的钟声将噩耗传遍建康城,没多久一个消息传向陈国领地以及渡过长江向北方传去。
陈太建十四年正月己酉(初五),陈国皇帝陈顼崩,太子陈叔宝继位,大赦天下。
。。。。。。
长安,银装素裹,落雪缤纷之中一队仪仗离开皇城向城中缓缓前进,禁军环绕之中一辆马车内一人身着朝服手中捧着一卷圣旨。
那人是大周宗室、豳国公宇文洽如今正奉旨前往相府而手上拿着的是禅位诏书,曾经在史书上记载的禅让如今让他亲生经历。
这是宇文洽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传旨,按照传统流程禅让须得三辞三让,他来回跑了三次这一次过后就能一劳永逸不用再去相府了。
宇文氏的江山也将走到尽头,那个执掌朝政的相国、隋王杨坚今日不会再推让而是‘勉为其难’的接了旨随后入宫接受禅让。
身为太傅,身为长安里唯一残存的宇文宗室之二,宇文洽此时心中苦涩万分,他不过是一个傀儡就如同皇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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