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城里检查排水那就是美差。
其实一开始他是毛遂自荐希望宇文温让自己负责河堤,不过对方却说要“给年轻人磨练的机会”便不了了之,虽然如此郑通还是将自己守堤多年的心得倾囊相授。
江陵不光修有江堤还修有河堤,每到雨季各种险情纷至沓来,正所谓久病成良医他对堤防想不熟悉都不行,此次别驾许绍组织守堤便采纳了他许多意见。
‘应该能守住吧,如果拼命的话。’郑通如是想,虽然三台河南岸的河堤赶在雨季前完成但问题不是没有,人力是充裕但石料还是不够,传说中的那什么‘水泥’产量又少,仓促间修起来的夯土河堤不是固若金汤。
长期被河水浸泡冲刷下坝体隐患会发作,前几次的雨不算什么此次暴雨才是要命,愈发暴涨的河水肯定会让河堤某处出现管涌。
堵上了就没事堵不上就完蛋,简单而又残酷的一件事情,郑通摇了摇头把担忧撇开,他的职责是城里不是城外所以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连日大雨降水量超过了排水沟的排水上限,按照各处值守点汇报来的消息看情况在恶化,城里多处已经开始内涝,街道上的积水也渐渐变深。
现有的排水沟已经无法将大量雨水排出城外,若是不采取措施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西阳城被泡了还是小事,等水一退那就有很大概率爆发疫情。
事不宜迟,是采取最后措施的时候了!
郑通一行冒雨来到南门,确切的说是是南门旁边的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那里大门紧闭数位‘铁将军’把门,守门士兵见着他们靠近屋子赶紧上前喝止。
“没有使君的命令不许靠...”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便嘎然而止,郑通手上亮出的令牌让他哑口无言,随后领队的队将便拿出拓本仔细对照,再度确认这是刺史宇文温的令牌,然而士兵们还是没有让开。
郑通从怀中抽出一个木匣递过去,队将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同意开闸’四个字,还盖着一个私章和一个刺史大印。
刺史宇文温带兵在外不在城里,刺史大印自然是留在州衙,刺史不在那么按照惯例是由长史任冲打理州务,纸上的私章便是任冲的,如此繁琐的手续就是为了确保接下来的行为是经过‘认可’。
守门队将拿出一串钥匙将房门上的大锁依次打开,郑通走进去后指挥随从扳动房里的一个巨大绞盘,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似乎地板下有什么机关在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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