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苜蓿和紫云英比较好分辨,可是紫云英有毒或无毒的种类差别不大,分辨起来很难,这完全得凭经验,只有常年放牧的人才能有效分辨出来。
“郎君手上拿的,和这地上长的,都是有毒的紫云英。”牧马人说道,尉迟明月闻言惊呼一声,而宇文温则嘴角一撇。
他不过是想小小的装下逼,结果里面有这么多学问,就如同虞美人有毛和无毛区别很大,这些牧草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小。
不过是随口说了句,接着就被打脸,宇文温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老实些,不懂就是不懂,可不能不懂装懂。但他没打算认输,因为从对方的话里,他找到了破绽,所以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间了。
抬头看了看河边那几匹牧马人的马,他问道:“既然是有毒,那为何你在这里牧马?就不怕马儿吃了有毒紫云英?”
此言一出,尉迟明月眼睛一亮随即默默点头,她第一次接触紫花苜蓿和紫云英的知识,只觉得颇为有趣,又听说面前这些漂亮的花儿是毒草,自然是心中忐忑不安,不过姊夫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她。
你说草有毒,还说得头头是道,结果自己养的马就在毒草堆里吃草,那不就说明先前说的是唬人?
想到这里,尉迟明月看向牧马人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她觉得母亲平日里常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很对,这个牧马的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未曾料却是别有用心。
又看看那几匹马,尉迟明月自行脑补了差点上演的一幕:牧马人花言巧语,骗得大家以为他是养马能手,然后借机推销那几匹破马。
肯定会说是什么良驹骏马,什么日行千里,什么汗血宝马的遗脉,然后一匹马卖出天价,他们还得感激涕零,觉得偶遇千里马,花钱花得舒心。
一定是这样的!
尉迟明月想到这里,愈发觉得姊夫英明,对方夸夸其谈,说得是天花乱坠,她听着听着不由得佩服不已,结果还是姊夫厉害,从这么多话里找出问题来。
宇文温盯着牧马人,他好容易抓到对方破绽,见着牧马人似乎有些发愣的样子,心中愈发觉得胜算在握,虽说弄错了草的类别有些丢脸,不过这要是赢了就能扳回一局。
“呃,小的只是在这里饮马,郎君何曾见过小的马儿吃草?”
牧马人轻飘飘一句话,噎得宇文温无语,他倒不是觉得对方撒泼,而确实是知道那几匹马只是在饮河水,没有吃草。
方才尉迟明月要在这里下车走走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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