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冼夫人看着孙子,等他说出看法。
“会不会和以前那些地方官一样,贪得无厌,敲骨吸髓?”说到这里,冯盎似乎想起什么,赶紧补充道:“啊,马使君应当是例外。”
“马使君么?其实对于中原朝廷来说,贪不贪不是关键,最关键是这个广州刺史可不可靠。”
冼夫人无奈的笑了笑,冯盎所说“马使君”,是数年前被陈国官军抓去建康的广州刺史马靖,这位在广州当官多年,和各地俚帅、洞主的关系都很好,贪倒不是很贪,但让朝廷觉得不可靠,所以就完了。
“西阳王贪不贪婪,我不知道,但他既然愿意分好处给大家,想来即便要敛财,也不会敲骨吸髓,竭泽而渔。”
“祖母的意思是西阳王是要靠做正经生意来赚钱?”
“应该是吧,不然他让那几个掌柜推销这些东西做什么?”
冼夫人看向庭院里摆着的大小箱子,那是冯盎参加“黄州商品推广会”时带回来的东西,里面五花八门的物件,都是黄州作坊所产。
有布匹、瓷器、玻璃物件,还有大大小小的日用品。
拿起一个小纸盒,冼夫人从中抽出一张厚厚的纸,上面扎着大小不一的缝衣针,她将这张纸放在手心上摊开,开口问道:“三郎,这些缝衣针看起来不起眼,可你知道它和一般的缝衣针有何不同?”
冯盎把针拿在手上看了许久,实在看不出有何不同:“祖母,孙儿惭愧,平日里没留意这些细微末节的东西。”
“这不怪你,针线活,本来就是女子所为...”
冼夫人抽出一根针,向孙子讲解起不同之处:针尾用于穿线的洞,不是将铁针尾部打一个转变成圈、圈成穿线的洞,而是直接在针尾开洞。
“呃,孙儿不明白,这种区别有何影响?”
“你不做针线活,不需要明白,但这种开洞方式,你不觉得很麻烦么?为何黄州的针要如此制作?”
冯盎‘嗯’了许久都嗯不出个所以然,冼夫人笑了笑:“这种针,五根才卖一个铜钱,开洞方式看上去又麻烦,却还有得赚,说明黄州的商贾,卖这种缝衣针已经卖了不知多久。”
“孙儿想不明白。”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一根缝衣针,一个鱼钩,虽然值不了什么钱,但要买或做出来却有些麻烦,没有这些东西,日子也能过下去,但总归是麻烦了些。”
“西阳王身边的掌柜们看来很会做买卖,连小小的缝衣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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